「真是的……枉费我选择斗技场作为神圣的决斗场地。」
看来是打算包场,结果被拒绝了。毕竟是如此规模的建筑物,更有许多的观众,光靠金钱的力量大概也办不到吧。
只要连战连胜,最后就会碰到对手了吗……
「真是愚蠢。本来不用那麻烦,直接在这里决斗就行了。话说加利普,那件事情还没有新的消息吗?」
「啊啊,贝鲁加阁下,请您不用那么心急。只要再稍待一段时间,我一定能掌握线索。况且,在大批观众的眼前上演爱的决斗,您不觉得这样很有意义吗?」
看来他对斗技场情有独钟。
「谁知道。反正这可是我最后一次陪你胡搞了。」
嗯,这个叫贝鲁加的男人似乎并不是单纯被聘雇。从他对加利普先生的态度就很清楚了。
话说回来,真是耸动的发言。虽然在斗技场战斗要专程办理出场手续有点麻烦,但在这种大街上进行战斗的行为终究太乱来了。
「在这种地方打架,会波及到周遭人哦。」
「呵……也罢。不过要是在和我对战之前败北,那可就扫兴了。」
男人停下往这边踏出的步伐,丢下这句话之后便走向斗技场内部。
本来想原封不动地将这句话奉还给他,但若真的说出口大概会在街上爆发战斗,所以还是憋在心里好了。
——迟了一些后,我也在斗技场的柜台办理好手续。感觉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在大批观众面前战斗,不紧张反而显得奇怪了。
不过,我并不想输。
倘若失败,乌兰先生今后将无法再接近史黛拉小姐……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史黛拉小姐大概会主动接近对方,所以没有任何问题。
奇怪?
那岂不是输了也无妨?
暂且拋开这样的想法,我乖乖地在走廊上前进,往选手休息室走去。
那个叫贝鲁加的男人究竟有多强呢?
尽管很想探查对方的技能组合,无奈脸部却被兜帽遮住了。看看能不能在休息室请他脱下吧。
怀著这种想法的我一进入休息室,一股闷热的风便抚过我的脸颊。
……那些看似壮硕的男人们在室内不断散发出闷热的气息。
里面并非没有女性,但几乎都是男人。铠甲和头盔的缝隙中似乎正冒出热气,真希望他们不要这样。
不过,说到杀气腾腾到不至于。
其主要的原因,大概就是斗技场的比赛基本上都在不可杀害对手的规则下进行。所以虽然是对战双方共处一室的空间,但由于并非要互相残杀,真要形容的话就充满了类似运动比赛前的那种紧张感。
……嗯。
观察四周,休息室的空间相当宽敞,还规划有治疗伤者的救护区。虽然还不至于提供酒类,但至少备妥了可以简单用餐的环境。在柜台打听的结果,这里只要打倒对手就可以获得奖金。既然是在比赛中取悦观众并赚取奖金,这似乎也不失为一种健全的商业模式。
为了舒缓紧张,我倾倒高脚杯,喝著果汁一边观察周围。
——这时,突然发现令我在意的地方。
不同于从休息室到斗技场的通道,更深处的地方有一块看似其他通道的阴影处。
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那里竟然有负责把守的士兵正挡住去路。
「请问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向提供餐点的斗技场工作人员这么询问。或许是没有隐瞒的必要,对方立刻就回答了。
「啊啊,那里面是关有囚犯的牢房哦。是为了参加者人数不足时,出场凑数的。虽然不会引发什么危险,不过有士兵看守也就是这个原因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
就是那个吧?在这里战斗的话可以缩短一些刑期之类的。既然是为此而关在这里,
想必都是一些会战斗的人。
以持有战斗类技能的对象来说,即使立场是囚犯,我也不想不由分说地夺取对方的技能。不过倒是不能否认有那么一点想偷看一下的想法。
我靠近看守的士兵所在处,伸长脖子想要看看里面。士兵随即露出疑惑的表情出声询问。
「怎么了吗?这里面只有关囚犯用的牢房而已。想跟囚犯交谈的话我不会阻止,请隔著牢房讲话吧。」
「啊,不,我并没有……」
我并没有积极和囚犯交谈的嗜好。想到这个时候还是应该安分地专注于比赛,我正准备转身离开之际——
「唉……我们要在这里当猴子到什么时候?」
「闭嘴。都是你说什么都愿意做,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咦咦!要是不那么说的话,我们现在早就已经——」
……怎么回事?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而这种令人无从插嘴、充满速度感的交谈方式总觉得很熟悉。
唔,不过,怎么可能。
「请问,我可以再进去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