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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要是就这么告诉蕾伊姊,你会没命的哦?」
在脑中吶喊了好一阵子后,我听见雷恩平静地这么嘀咕。
「咦……我什么时候说出声音了?」
「就从『蕾伊姊要是公主的话,全世界女性都是女神了』那句话开始。」
这家伙居然说得比我还难听。
「唔,我可没有那么想过啊!应该说,那是你自己的意见才对。」
「我还以为我们两人都意见一致呢。」
或许是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雷恩从仰躺的状态撑起上半身捧腹大笑。
话说回来——
假设刚才那些话都是真的,为何这两个领主的孩子会从事那种工作呢?拋出我的疑问后,雷恩再次躺回地上开口回答:
「你已经能想像到了不是吗?」
想像吗?
身为女儿的蕾伊很黏母亲,这种说法就好像在形容小孩子。这对双胞胎的年龄和我一样是十八岁,所以刚才的故事应该发生在很久以前了吧。
……这么说,父亲的计画大概以失败告终了。
毕竟特古尔如今仍然无法独立。
「到头来,企图叛乱的事情曝光,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
「如字面上的结束。父亲和母亲当著我们的面被处决了。」
「这样……啊。」
……啊啊,感情太过投入是我的坏习惯。
即使有那么痛苦的过去,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藉口。
「就因为这样,里克哥被指定为领主的后继者。毕竟里克哥是个出了名的浪子,或许是考量到他不会构成任何的威胁吧。」
嗯,最终未演变成全家遭到处决的事态吗。
被称为浪子的哥哥名叫里克·夏欧——目前治理特古尔的领主似乎就是这个人。
至于雷恩和蕾伊,两人以强行徵召入伍的形式被编入特务部队里。这或许有为了防止新领主里克再度做出奇怪的行径,顺便将两人当作人质的用意,但详情并不清楚。
历经死亡般的艰辛训练被分发到部队之后,他们就在瑟鲁迪欧底下执行任务。
「母亲遭到处决,受打击最大的人似乎是蕾伊姊。正如母亲曾经告诫过不该反叛帝国那样,她在部队里一直很尽责地想要完成任务。」
「啊啊,嗯……这点我在之前的事件里实际感受到了。不过一般来说应该更憎恨帝国不是吗?」
「……谁知道?这方面就得问她本人比较准确了。」
叙述到此告一段落。雷恩站起来,做出拍打衣服灰尘的动作。
「好了,关于我们的经历就到此结束。还有其他想问的吗?」
为什么呢?明明是相当沉重的话题,气氛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凝重。是对方说话轻浮的缘故吗?
「为何当初准备叛乱的事情会曝光呢?」
雷恩的脸色略微阴沉。
「这点我也很想知道。蕾伊姊似乎认为里克哥相当有嫌疑,但我却不这么想。」
站在与哥哥亲近的弟弟立场来说,应该不愿这么去想吧。
「最后一个问题……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雷恩将脸凑近窥探比赛场地的小窗,然后说了一句:
「因为我希望你能知道。」
「……这不叫答案呢。」
然而,对方却不像在装糊涂的感觉。
「啊,你看,蕾伊姊的比赛好像开始了。对手……似乎是个穿长袍的男人。」
虽然有种被转移话题的嫌疑,我还是按雷恩所说的透过铁格子从小窗观看比赛场地。两名人物映入我的眼帘。
其中一人无疑是蕾伊,另一个则是——
◆◆◆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在前往比赛场地的途中,不发一语的蕾伊难掩焦躁之色。
为何弟弟会向那个男人露过去的事?他以为是谁害我们被关在这种地方的?
即使想要冷静,这样的情绪却不断涌出。
那个人说,他可以谅解父亲想做的事情。
对于蕾伊而言,最憎恨的对象并非帝国而是父亲。就因为无视妻子的制止而鲁莽地想要独立,才会演变成那种事态。居然有个毫无关系的人在拥护这样的父亲,才让自己更加生气。
蕾伊分析自己生气的原因,试图藉此冷静下来。
话说回来……那家伙在梅尔贝尔救出领主女儿的时候说曾经过一句「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外表看起来明明那么不可靠,却在奇怪的事情上发表自信满满的言论并展开行动。尽管知道自己是在迁怒对方,但这种特质却又和父亲有微妙的重叠,更是助长了自己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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