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受过都市防卫训练的人像英雄一样近身作战,实在太残忍了。”
“索妮雅。人类有智慧,还有在历史中建构的战术。这两天才刚学会列队的默兽和婴儿的行进无异。我们并不是毫无计画地挑战──对吧,吉儿。”
艾德亚特用眼神示意,吉儿薇丝特的嘴角印着笑意。
“那当然。脑髓没几两重的区区禽兽,居然想和人类爬上相同领域,真是不快至极。”
吉儿薇丝特勾起嘴角,浮现堪称凄绝的嗜虐浅笑这么说道。
“就让它们滚回地上爬吧。让它们牢牢记住,禽兽有禽兽该待的地方,将这个道理烙印在骨髓以及每一滴血中──让它们知道,你们不过是注定被知性蹂躏的野兽。”
“父亲大人。”
会议结束后,散会回到工作岗位时,索妮雅走近艾德亚特。
“据说那个泥巴能够生出默兽。敌人有可能会增加……不能趁敌方战力没增加前,现在马上进攻吗?”
“……唔嗯。”
女儿表情严肃地主张,艾德亚特则是委婉地摇头。
“索妮雅。那的确是个办法。但集合在这座都市的,终究是临时成军的士兵,需要因应决战加以训练。之所以订下七天期限,一方面是为了在期限前尽可能地集结战力,一方面也是为了进行最起码的训练。现在勉强发动决战,只会换来全灭。还有三天,尽管是临阵磨枪,也必须竭尽所能。”
艾德亚特轻轻地把手放在索妮雅肩上。
“索妮雅。吾辈知道你是担心卫斯理小弟。你不想在菲欧不在的时候,让她的弟子遭遇危险吧?但是,现在要做该做的事。这是瓦特修汀家之人的使命。”
索妮雅陷入沉默,艾德亚特将手从她肩上放开,离开了饭厅。
──这是任性吗?
(一旦开战,本宫能做的事有限……)
索妮雅想起五年前的战斗。在默兽突破城门后,索妮雅就只是任由海儿贝卡拉着手逃命而已。海儿贝卡最后为了掩护索妮雅身受重伤。
(本宫再也不想尝到那种滋味了……再也不想无能为力了──!)
索妮雅低头半晌──冷不防抬起头。
她已经不再怯懦,眼眸蕴藏着坚决的意志。那是下定某种决心之人的表情。
位于瓦特修汀宅邸一角、离主屋有段距离的马厩,有个小小的影子似乎正在苦战。
“呣……绑不好。”
穿着和马厩格格不入的蓝色礼服的索妮雅,正在将行李固定在马鞍上。
她满意地点点头,并自卖自夸道。
“嗯!这样就行了吧。”
“那样子马上就会掉下来了喔。”
“呶哇!?”
突然从背后传来的说话声,吓得索妮雅的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海儿贝卡毫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别、别吓人!别消除气息靠过来!那对心脏不好啊!”
“纯粹是索妮雅大小姐很迟钝罢了。”
海儿贝卡敏锐地看着主人的眼睛。
“您在做什么?”
“照、照顾马匹!汝看不出来吗!别看本宫这样,本宫可是很喜欢动物的!所以心血来潮想照顾一下它们……”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会装着马鞍呢?”
“是、是忘记拿下来了吧?”
索妮雅说话的时候,眼神飘移不定。海儿贝卡瞥了马鞍一眼。
“前后装反了。”
“呜……”
“这不是负责管理马厩的人会犯下的失误。”
海儿贝卡盯着索妮雅。索妮雅别开眼睛,海儿贝卡无言的视线,从极近的距离不发一语地逼问索妮雅。
最后,索妮雅彷佛乖乖就范般叹气。她似乎自知再也无法隐瞒,便索性豁出去,正面面向海儿贝卡。
“分配食物的事交给女仆们。本宫有其他事要做。”
海儿贝卡伸出手指抵着下巴。
“这是准备远行吧?在这种非常时期,您打算去哪里?”
“呼叫援军。”
“援军……?”
海儿贝卡疑惑地眯起眼睛。
全大陆都陷入了混乱。依靠机动力卓越的魔导船•普拉特尼搜集到的战力微乎其微。在这种状况下,要‘呼叫’称得上‘援军’的战力,是怎么回事呢?
“究竟哪里有援军?”
海儿贝卡这么问后,索妮雅犹豫是否要说出口──随即似乎下定决心说:
“────带。”
海儿贝卡瞠大眼睛。
“索妮雅大小姐,那是──”
“本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