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因为失去了所重视之人。

  有如尖刺般的诅咒声不断在耳内回响。

  「这所学校的校舍和墙壁不是会将冲撞它们的力量吸收吗?不只如此,平时还会夺走你们学生的力量来削弱实力。其实一切的措施都和这座牢笼有关,因为这里正是利用了从学生身上吸收来的力量封印住疯癫王子啊。这所学校虽然被称为什么监狱学校,但目的却不是用来隔离学生,而是反过来用学生去维持关住疯癫王子的牢笼——所以学生们根本不是囚犯,而是看守者啊。」

  ——充满欺瞒的场所。

  克雷托早就知道监狱学校是一处这样的地方。不强迫各种族的强者齐聚于此并借用他们的力量,就无法维持住迪尔堤和平。

  大战刚结束的时期,迪尔堤虽立即将各种族的强者集中于此稳固了封印。当时的环境有如看守所,也是为了因应不知何时会结束的战后处理事宜。

  不过,这种做法当然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因此迪尔堤改从各种族徵召拥有强大力量的孩子们来维持封印。除了藉机教导这些孩子和平的可贵,也能确保每年有学生离去,就会有新的学生补进来。

  听完谢乌鲁公布的真相后,吉莉亚哑口无言,克雷托则是不发一语。

  谢乌鲁用脚跟轻轻踢丁一下施有森严封印的大门。

  「真的是愚蠢到不行的故事对吧?老实讲,我一直很想出去外界,所以才会假装当个乖乖牌以当上戒指生。就在我以为总算能自由自在大闹一场的时候,却又被以教师的身份抓回来学校,再度开始了无聊至极的每一天。真的很受不了耶,一想到一辈子都得过这种生活我就反胃。全都是因为这座牢笼的错!」

  「牢笼的错……可是老师,如果你打开门的话……」

  「疯癫王子就会跑出来了吧。」

  「那、那不就……」

  「会变得很有趣啊。一旦牢笼被破坏,这所学校和整个迪尔堤就陷入大混乱了。对于自己的力量有自信的家伙可以放手大闹,没自信的家伙也可以趁乱逃跑,我相信这种小事难不倒这里的学生喔,而且总比一直被关在学校里好太多了吧。」

  笑得开朗的男子给人的感觉与其说是教师,更像依然被关在学校内的少年。

  在他阴险的残酷个性及沉溺自身力量的双眼中看来,一切的一切都跟玩具没两样吧。对于自身力量的过度自信正是导致了他闷闷不乐,个性扭曲的最大理由。

  目睹过去身为戒指生的教师露出真面目后,吉莉亚不禁愤愤咬牙,对呼吸急促的青年背影小声问道:

  「克雷托,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这……大多都是啦。其中这所学校利用学生的力量封印牢笼这一点是事实没错。」

  这就是看守者绝不能遭到杀害的理由,因为看守者指的就是学校内这些一无所知的学生们。

  克雷托丢下少女再度往前踏出一步。

  「你说的几乎没错,不过如果你只是因为无聊就想打开这里,我实在很头痛啊。」

  要是这个大锅炉的盖子坏掉,里面蕴藏的庞大热能将会涌出学校之外,把整个迪尔堤都城烧个精光吧。

  绝不能让谢乌鲁那么做。七十年来,许多人们致力于处理这道封印,不能在这时将他们的牺牲忍耐付诸流水。

  克雷托重新确认动作逐渐变得顺畅的右手。

  「谢乌鲁,离开那里跟我们回去上面,有什么话到时再说都不迟。」

  「你认为你叫我回去,我会照做?」

  笑得灿烂的谢乌鲁似乎是在享受如今的局面。看到他那副和爱恶作剧的学生无异的表情,青年守门人叹了口气。

  「不认为呢。」

  「那就只好用实力让我听话啦,我早就想和守门人先生你打一架了。」

  谢乌鲁将西装上衣脱掉往石地板随手一扔,接著松开衬衫的衣领和袖口的钮扣。一身只像是要和学生一同嬉闹的打扮相当阳光,不过在他背后那道大门的衬托下又显得诡异。

  看到谢乌鲁大喇喇地走过来,吉莉亚往旁移动一步后,从青色剑鞘中拔出一把有著宛若冬天湖面般的剑身,发出耀眼光芒的长剑递给克雷托。

  「克雷托,你其实是一名剑士对——」

  「不对,完全不对,我根本不会使剑啊。」

  「怎么会……我就是看了你的体格产生期待,才会随身带著这把剑……」

  「你如果那么认为何不先来问问我?我真的不会使剑,找个地方把它收起来吧。」

  「没有地方可以收呀……真是的……算了,那由我来用吧。」

  话才刚说完,磨得光亮的剑身瞬间划过青蓝亮光。

  看到这道代表施法者将物体化为媒介的亮光,克雷托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不像专门当成媒介的短剑,要将一般的武器化为媒介理当需要相当程度的魔力与技巧,而她靠的应该是后者吧。吉莉亚面向显得惊讶的克雷托说:

  「我来掩护你。」

  「喔、好……啊,可是你千万别跑得比我还要前面喔。另外如果我输了,你什么都别管,逃就对了。」

  不仅先前受的损伤尚未完全恢复,加上谢乌鲁是个就算以万全之姿去挑战,胜算也相当低的对手。克雷托从他平时的一些肢体动作,推断他的实力「在狄萨罗司之上」。

  一看到克雷托摆出架势,男教师顿时眉开眼笑,同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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