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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少女拔出原本那把刺剑准备咏唱治疗魔法,克雷托硬是把疼痛及晕眩压了下来,对她说:
「吉莉亚,你用魔法治好你自己,然后赶快逃。」
「咦?可、可是……」
「那家伙不太妙——犬概是将他自己的身体化为不死族了。」
那股从烧焦的伤口飘散出的臭味,一种熟悉的死之气味,是利用邪门歪道的法术将肉体变质下的产物。藉著不断饮用由龙人血液制成的秘药,就能拥有一副无论受到何种攻击都不会停止动作的身体。化为这种不死之身的身体依然会感到疼痛,但却不会持续。因此若不彻底将整个身体毁坏,不死之身将会永无止境地苏醒去攻击敌人。
尽管谢乌鲁俨然变成大战时代那人见人怕的产物,听到克雷托这句话的他只是大大瞪开双眼,接著轻轻拍起手来。
「真有你的呢,守门人先生,你竟然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年纪也不小了啊。你在哪弄到那种药的?是用信对你下指示的家伙给的吗?」
「没错,毕竟要跟疯癫王子一战的话,不做好这点准备实在说不过去呀。」
男子如此说完后竟开始压脚做伸展运动,简直就在夸示他一点都不把左脚的伤势放在眼里。
听到背后传来吉莉亚倒抽一口气的声音,青年守门人再度出言告诫她:
「总之吉莉亚你快逃,这对你来说太沉重了。」
「可是……」
「如同守门人先生所说,你还是快逃比较聪明。不过就我们两人在这里打泥巴战也没啥乐趣,不如来玩点游戏怎样?」
「游戏?」
谢乌鲁转身背对有些讶异的两人,朝石制大门的方向走去。
「守门人先生,你不想让封印被解开对吧?然后呢,现在水晶球还剩三颗。」
眼见男子缓缓接近镶有水晶球的封印纹章,克雷托正想要冲上前制止,却被吉莉亚伸手制止。接著她更拿出手帕按在克雷托的肩膀上。
「先听他怎么说吧,我们刚好能趁机重整旗鼓。」
「可是……啊,治疗魔法对我没效喔。」
「咦?刚才你不是说妮雅帮你治好的吗?」
「那是骗你的。」
「……我真的要生气了,你想死也不是这样。」
克雷托遭到打从两人相遇以来,他所看过吉莉亚最生气的眼神狠狠一瞪。
不过毕竟如今情况危急,她倒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了。只见她眉头一皱,将迅速染红的手帕绑在克雷托肩膀上。
谢乌鲁最后站到石门前方,以拳背轻轻敲了敲上头的迪尔堤纹章。
「就是当我每弄断一只守门人先生的手脚,就破坏一颗水晶球。假如剩下这三个全被我破坏了,游戏就算我嬴——这样即使守门人先生输了,至少还剩下一双手或脚,对吧。」
「……还真感谢你替我设想喔。」
相较于克雷托回以有气无力的讽刺,一旁的吉莉亚却脸色铁青地插话:
「你说的游戏规则是否单方面对你有利?难道没有我们赢的条件吗?」
「杀掉我就是你们赢了啊。」
谢乌鲁这时猛然转过身挥出右臂,一剎之间又将其中一颗水晶球打碎了。失去光芒的碎片四分五裂掉落至地板上。
接著谢乌鲁转头看向哑口无言的两人,笑道:
「现在这颗是守门人先生左手那一份……只剩两颗啦。」
没想到笑声都还没消失,谢乌鲁竟已弯下身子朝两人冲去。
面对彷佛如同疯狂野兽冲来的对手,克雷托昨舌后也跟著冲了出去,看到男子一逼近,马上做出了活像要挥出动弹不得的左手般的动作侧过半身。等到谢乌鲁的手臂几乎在同一时刻擦过身边,克雷托便从旁往他门户洞开的腹部一踢。
看到男子的身体因这一踢不稳摇晃,克雷托紧接著更踏出一步贴近,轻轻将右拳抵在他的上腹部——朝著内部施加冲击。
「嘎……!」
这拳和刚才打败狄萨罗司·席安的招式一样,贯通背部的一击使得谢乌鲁应声倒在地板上。克雷托想都没想,就提脚往抱著腹部痛苦不堪的男子踩去,响起一声骨头碎裂的清脆声芷曰。
「这下你暂时——」
话才说到一半,克雷托整个身体竟有如断线风筝般被打飞出去。
停留在空中只是一瞬间的事。
随后克雷托整个身体重重撞上墙壁,在地下室内造成轰然巨响。
这股强劲冲击让他顿时喘不过气,黏在墙上的身体缓缓滑落至地面,昏暗的天花板更掉下一些石头碎片。就在周遭扬起一片粉尘之中,一声接近惨叫的呼喊声响起:
「克雷托!你还活著吗!?」
「勉强算是……谢啦。」
克雷托一边吐出口中的血痰,一边回以无力的声音。
其实就在克雷托即将撞上墙的前一刻,忽然出现一层空气护膜包覆住他的全身,他才不至于陷入濒死状态。而施展魔法救了克雷托的少女见到他再度勉强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