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瞧。仔细一看更能发现她纤细的脖子与腿部都染上红晕了。
本来白皙剔透的肌肤变得温热红润,看起来竟妖艳到令人难以把持理性——无法正眼直视的克雷托只好伸手遮住自己的脸。
「是我不好,下次我会注意的。」
「下次……如果你还打算干出同样的事请现在跟我说,我会马上在这里收拾你。」
「我口误了!我不会再做了!」
虽然还不清楚那根长棒到底是什么,但被敲到肯定很痛。
面红耳赤的少女凝视了九十度鞠躬道歉的克雷托好一会,最后才鼓著一张脸将头撇开。
「请你多注意自身的行为举止,因为你本来就是一名怪人了。」
「怪人……」
「彻头彻尾的怪人。即使我早隐约猜到你实力不差,却没想到你那么厉害。」
「你这是什么理由……还有吉莉亚,你把针线给我一下。」
看吉莉亚的动作,克雷托敢肯定她就算缝到天亮也缝不好制服。
克雷托找了一个稍微离她有点距离的地方坐下,将拿到的针线和制服外衣放在膝盖上开始穿针引线进行补救。
少女见到这副光景惊讶地睁大双眼。
「你会裁缝?」
「会一点点,毕竟我的同居人嫌麻烦而不肯做这类的活。你在那稍等一下吧。」
听到克雷托一边缝补裂开的制服外衣一边如此回应,少女乖乖点了头。
不一会,吉莉亚将手肘撑在膝盖与下巴之间,以佩服的神情望著克雷托的手。克雷托则是瞥了一眼她撑住下巴的手指上戴著的戒指。
这名出身羽人族的少女如今是拥有特权的戒指生——可是当初却被判定为实力不足以入学。
克雷托得知这个意料之外的事实,开始犹豫究竟该不该对她提及这个问题。也考虑过是否要装做没听到的样子。
然而,吉莉亚似乎看穿了他心中的迷惘,静静开口说:
「话说回来,刚才我破坏你中的魔法时,你看到了些什么?」
「……嗯~森林吧,密密麻麻的森林。」
「喔,那是羽人族的原生部落,看来是在我对魔法进行干涉时,我的回忆流到你那里了。」
「嗯。」
「你有看到其他人吗?」
毫无抑扬顿挫的声调听起来既遥远,却又沉稳。克雷托此时重新握好手上的缝针,并凝视著银色的尖端。
「我是看到人了,一名银发的女孩,她呼唤了你的名字。」
「这样啊。」
语毕,一阵沉默。青年本来还担心是不是把气氛弄僵了,但是只见吉莉亚「呵」的一声露出微笑,将纤纤玉指在膝上交扣。
「她的名字叫卢露·安希丝——是我最珍贵的儿时玩伴。」
吉莉亚说完这句话后,直到拿回缝好的制服外衣为止,她闭起眼再也没说半句话了。
疲惫是疲惫,但总不能把这些学生丢在这里不管。是时候把他们敲醒,问出他们袭击的动机了。
当克雷托如此心想并准备站起身时,背后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
「——呜喔!门又坏掉了!?发生什么事了?」
「喔,来得正好啊。」
应该有学生前去通报。两人一站起来看到的是在石阶梯上东张西望,一脸惊讶的谢乌鲁。这名睡到一半被叫醒而穿著夹克的教师一看到地上倒著的那几名学生,脸色瞬间大变。
「你们怎么啦!得了急病吗!我现在就送你们去心灵谘询室喔!」
「太过份了吧……」
听到克雷托不禁说出「不是应该先送去医护室吗?」的感想,谢乌鲁转头看向他和吉莉亚两人。
「啊,守门人先生,这些家伙是怎么啦?」
「这个嘛……该从哪开始跟你解释呢……总之,这些家伙似乎是受到某人的煽动,然后跑来袭击我这个守门人。」
「袭击守门人?」
会有这么惊讶的反应或许是理所当然,毕竟要他这位相信人性本善的谘询室室长瞭解驸才发生一起由学生主动犯下的暴行,应该需要一些时间。谢乌鲁一脸不解地走下石阶梯来到最靠近的乙萨身旁,蹲下身子伸手摇了摇他。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要不要去谘询室?你很想去对吧?」
「真的很过份……」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想送到谘询室吗——当克雷托如此心想的下一刻,竟发生了一件让他整个人愣住的事。原来是大家都以为昏了过去的乙萨冷不防弹起身来。
「怎……」
吉莉亚赶紧伸手拔出刺剑,银白的剑刃划破黑暗。
似乎是用偷藏的小刀割开绳索的少年看也不看讶异的教师一眼,直直朝著大门全力冲去。最先有所行动的是克雷托,他赶紧追了上去。
「喂!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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