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谁哄骗?这是我想说的吧,你们这些公主的棋子。」
「公主的棋子……喂,等等!把那个还来!」
少年在手上摊开的笔记本,竟是克雷托每天写的守门人日志,原来他彻底忘了自己把它随手放在石阶上这回事。那本日志虽然沾满血迹又破又烂.却可是能证明他至今努力成果的结晶。克雷托慌忙想冲上前夺回它。
然而乙萨看到青年如此拼命的模样只回以一个阴笑,故意用指尖拈著笔记本的一角将它晃来甩去。
「真亏你每天做得那么辛苦——虽然全都是没用的努力啦。」
少年话一说完便举起另一手的短剑,克雷托完全来不及阻止他即将要做的事。
「等……!!」
破烂笔记本就在克雷托眼前著火烧了起来。少年将手中这团被火焰吞噬的纸随手往地上一扔,面露嘲笑的神情看著当场愣住的青年,一边拾脚踏了踏烧成黑灰的纸张。
「下一个就轮到你变这副模样啦。没什么好吃惊的吧,看门狗这种东西不就是拿来让囚犯杀死的吗?」
夜晚的空气中飘来了纸张烧焦的味道。
为了拿来实现野心,发泄不满的猎物。少年笑说这就是监狱学校的守门人——看门狗的存在意义。克雷托体内迅速涌上一股怒火,大口吐气的同时全身也不停抖动。
「……一下给我破坏栅门,一下又给我烧掉日志……你们到底想怎样,这么想打击我的心灵啊?然后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守门人是拿来被杀的?给我差不多一点——」
熊熊怒火在全身流窜,他紧紧握起被绷带缠住的拳头。
「我可不那么认为。」
克雷托说完,朝地面用力一踏。
龙人族少年为了阻止急奔而来的青年,站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然而克雷托却未停下脚步,将朝著他揍来的拳头如同拨灰尘一样手轻轻一挥,轻易把这记拳头偏到一旁。接著甚至以大大张开的手掌一把掴住对方的脸。
——直接把少年整个身体重重往昏暗的地面压去。
「嘎哈……!」
青年看都不看因冲击昏过去的龙人族一眼,而是以左脚为圆心转了一百八十度。
另一名追著他来的龙人少年已近在咫尺。
「你这家伙……!」
少年毫不压抑地吐出满腔怒火。
眼看他张开嘴巴即将喷出龙之火。
不过克雷托竟抢在之前往前跨步,瞬间用力往上一踢。
「……嘎……!!」
接著对准少年因身体后倾而外露的喉头补上一发电花石火的肘击。
快、狠、准一次到位。
少年受到这发直攻气管的肘击,连叫声都唉不出来就被打飞。等到在半空中飞翔的身体重重摔落昏暗的地面,少年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从远处看到这一切动作的乙萨一张嘴吓得合不拢。
「怎么可能!?」
竟然能将被誉为最强个体的两名龙人族瞬间撂倒。
周遭已经没有其他同伙了。在这个最不想见到的局面中,乙萨只能茫然愣在原地。
这时,一把刺剑从旁抵在得意笑容早已不复见的少年太阳穴之上。
「到此为止了,乙萨·亚提。」
一道蓝白色闪光在夜色中逝过。
感觉起来虽然很漫长,但整起偷袭从开始到结束还不到十分钟。
克雷托原本还担心要是被看到将会引发大骚动。结果到头来,确实是有几名学生从宿舍窗边探出头想看热闹,不过当他们一看到吉莉亚的身影,却马上失去兴趣把头缩了回去。看来应该是见怪不怪了。
克雷托独自低头看著化成灰的日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你这不是说了吗?还有记得,早点将你拿来当作陷阱用的那些大洞埋起来。」
「你好歹让我感伤一下行不行?我好难过,超难过!你看栅门又坏了!」
「那你只好继续加班了。」
昏倒在地上的乙萨、两名龙人加上三只野兽已经都被绑住。吉莉亚虽在捆绑的过程出手帮忙,但她的体力似乎到达极限,抱著她那根包布的护身长棒坐在下段石阶梯上。克雷托显现一副傻眼的态度,望著那根至始至终都没弄清楚真面目的神秘长棒问道:
「你一直拿著那根护身长棒不会很碍事吗?」
「是很碍事没错,可是这是我借来的东西。本来以为能在紧急状况时派上用场,但是这次似乎用不著了……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试著对你用看看。」
「听你说下来我只有不好的预感,求你千万别闹了。」
吉莉亚小声回以「真可惜」之后便取出随身裁缝包,似乎是打算缝补破掉的制服外衣,只是摊在她膝盖上的制服几乎已从背部正中央被一分为二了。
「话说回来,原来他们是想杀掉守闩人逃离这里吗,真是不切实际的做法。」
「嗯~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