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随即维持笑容启动《潘=朵拉》。发出诡异光芒的双剑,在黑夜中划出流星般的淡淡轨迹。
「啊……?拜、拜托拜托拜托!搞什么鬼啊,会长!难道我犯了什么错吗!?」
英士郎慌忙后退几步,同时双手伸向前方拚命否定。
「你说得没错,我忙得要死。所以,就省略麻烦的铺垫吧。」
「……此、此话怎讲?」
弯著身子的同时,英士郎战战兢兢询问。
「我就开门见山说了。夜吹同学,请你告诉我,你究竟向谁报告绮凛的行踪──绮凛只身前往seven调查的情报。」
「咦……?」
出乎意料的问题,让英士郎一瞬间僵住。
「呃,这个,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过,省略麻烦的铺垫吗?」
锋利的《潘=朵拉》刀锋抵著英士郎的鼻尖。
「呃,就说了那是……」
英士郎不知所措地视线左右游移,克劳蒂雅却并未停止逼问。
「我早就知道你从以前就独自接受委托。不过,你真的非常优秀。肯定不会留下证据,让人轻易抓住狐狸尾巴吧。」
「没有啦,这样太过奖了。」
实际上,英士郎虽然隶属影星,却偷偷透过独自的网路接案子出任务。也就是以自由身分展开活动。当然,这是谍报机关特务的大忌,但如克劳蒂雅所说,他没有笨到会留下证据……理论上是。
「谦虚就免了。我对你给予高评价的,正好就是这一点。」
「咦……?」
「只要是自己认同的工作,即使对象是朋友或情人都无所谓。对不对?」
「…………」
英士郎沉默不语。某种意义上这的确是对的。
英士郎在工作中追求的,是自己能不能享受。只要符合这项基准,对象是谁都无妨。
这肇因于英士郎的座右铭『随时轻松过日子』。英士郎还算重视朋友或情人(如果有的话),也多少还有义气与人情之类,但这些事物有时会成为重担。而且内心有了重担,就无法享受人生。正因如此,英士郎为了享受当下,有时候会不惜拋弃这些。
「要说残酷,又有些不一样,但总之以特务而言,是极为优秀的素质。」
克劳蒂雅的《潘=朵拉》刀尖抵著并缓缓往前进,英士郎也只得一点一点慢慢后退。
「所以,若是平时我并不会责备你。毕竟我也是借用你力量的人之一。只不过……这一次事情非同小可,我也是认真的。并非以星导馆学园的学生会长,而是克劳蒂雅‧恩菲尔德个人的身分。」
「哈哈哈……」
即使英士郎脸上露出抽筋的笑容试图打哈哈,但也明白对方不是打哈哈蒙混得了。
而且事实上,英士郎的确接受委托,调查克劳蒂雅等人的动向。向委托人报告绮凛前往seven一事也属实。
「那、那么,假设!假设喔?假设我真的接受这种工作……能不能拜托别逼我说出委托人的名字?话说,会长你也知道嘛,这种业界,如果不严格遵守这种规则的话很麻烦耶……」
一旦泄漏客户的情报,以后就别想在这一行混下去了。
「呵呵,我当然早就知道,所以才以这种方式拜托你啊。」
克劳蒂雅一脸笑咪咪表示。
「放心吧,即使丢了自由接案的委托,我也会一如往常继续拜托你的。」
「啊……」
事到如今,英士郎才终于明白。
克劳蒂雅打算切断英士郎与外部关系,拉拢他加入。
(看来早就算准了这个时间点呢……!)
过去克劳蒂雅的计画究竟是什么,英士郎从不经意向绫斗套出的口风与情况,也大约猜得出来。克劳蒂雅似乎早就某种程度上察觉了自己的副业,也明白她需要自己充当棋子,才会一直放过自己,这一点英士郎也明白。
那么,为什么那项计画──纵使已经失败──结束之后,还是对自己擅自行动不闻不问呢?英士郎原本判断,克劳蒂雅认为自己还有某些利用价值,但看来似乎大错特错。
克劳蒂雅在等待成熟至最美味的时机,收获英士郎这颗果实。为了获得敌对阵营的情报,瓦解敌人的棋子,完全拉拢到自己阵营来。
「……你还真狠啊,会长。」
说到这里,英士郎一下子眯起眼睛。
「不过既然这样,我可要坚持否认喔。会长你不是也说过吗,没有证据啊。」
「也对,很可惜我没有证据。毕竟夜吹同学,你真的很优秀。不过……很不巧,我不需要什么证据。」
这一瞬间,感到背脊一阵凉意的英士郎迅速往后跳。
「…………」
「哦?怎么了吗?」
虽然克劳蒂雅脸上的笑容始终没变,但全身散发出接近杀气的剑气。在黑夜中隐约浮现的双剑光芒,看起来宛如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