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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想。因为是我的错,我的责任。」
「无法成为大人的J只有一部份而已,不用那么担心喔?一般来说在长大成人前,J能力就会消失。」
J能力消失。想起之前镜说过的话。
「找到的希望能够超越体会过的绝望的话,J能力就会消失——没错吧。这种事,应该不会太难吧?」
「嗯︱」啄木鸟思索起来。一会儿后,她露出开朗的表情。
「嗯,难度很高。不过希望是因人而异的。『想吃好吃的东西!』说不定这样强烈渴望,那就会化为希望使得J能力消失,而女孩子的话,强烈想到被某人深深所爱,光这样就能觉得满足,以我这个大姐姐来说啦。」
「哈哈。」总笑了。感觉精神又回来了。
「说的也是。什么会成为希望,现在的我确实不知道。就像不知道未来一样,不知道将来渴望什么是理所当然。」
「没错没错。无从确定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是说,刚刚的和这个都是我个人的论点。跟年龄无关,只要成为『真正』的大人,J能力就会消失了。不仰赖那种东西也能和绝望抗衡,不就是这样吗?」
「意思是精神上成为大人的话吗?总觉得能够理解。因为以同世代的我来说,JUDAS成员的想法,给人幼稚的印象。」
总满脸认真地说,但啄木鸟却放声大笑。
「啊哈哈哈,我觉得大人可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喔。」
接着用巴掌拍打总的背。
「好啦,尽情烦恼吧,青少年。毕竟如此深深烦恼的情况,在人生中只占一瞬间。」
「是。」就在总不得要领地附和时,病房的拉门突然打开。
总和啄木鸟一齐回头。一名脸色铁青的女人靠着半开的门站立。她穿着手术用的特殊病人服,衣摆长度比普通的病人服还长。
一只手上垂挂着中途拔掉的点滴塑胶管。
「……总……打扰一下,可以吗……」
听到声音,总才知道她是谁。是镜。第一次看到她没戴口罩的脸。即使因痛苦而扭曲,依旧是惊为天人的大美女。
「镜、镜小姐?您可以动吗!?」
总连忙冲到门前,撑住看起来随时会倒下的镜。
「嗯,得救了。老实说连站着都很费力……要是很有精神,就能直接把你推倒了……」
「现在是说那种话的时候吗!」「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啊!」
总和啄木鸟的声音重叠了。啄木鸟立刻从白袍口袋掏出院内通话用的PHS型手机,打电话到某处。
「小镜跑来这了!立刻来接她!!」
「唉哟唉哟,很夸张耶,啄木鸟医生。不过就是肚子上开个洞而已嘛。就女人而言,洞穴一般来说任何人都可以贯穿,只不过是地方不同。」
即使声音颤抖,镜还是在说下流话。总问道:
「您不是专程来这说这种话的吧。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想告诉我吗?」
「哦,对喔。刚刚才从麻醉中清醒,听到在场的护理师说你来了,就连忙跑来了。冷静想想其实打电话就好了嘛,哈哈哈哈。啊好痛!」
镜的笑脸变得更苍白。病人服的肚子附近微微渗出红色血渍。
「伤、伤口!裂开了吗!?」
「不管怎样,听好了不准动!马上就有人来接你,老实一点!」
「……是吗。这样的话我就顺从好意,借用他的身体啰。」
接着镜整个人瘫软在总身上,嘴唇刚好来到他耳边。
「你一个人跑来这……」镜像在耳语。「代表你把文交给雪人才来的吧。」
「是的。怎么了吗?」
「不能相信那男人。」
镜用微弱到只有总听得见却又清晰的声音这么说。
「咦?」总只能这么回应。镜又说。
「我没事。所以,你赶快回Breeder House。要是文不见了就联络雫。懂吗?虽说是暂时组队,但这是身为领队的我的命令。」
知道的话就快去。挤出这些话,镜推开总。
「然后告诉咲……她在找的人是……——」
还没说完,镜就倒在地上。似乎是昏过去了。
「唉哟小镜,你到底在干什么啦!」
啄木鸟冲向镜,蹲下来快速检查伤势和脉搏,然后仰望总。
「去啊。她托付了你什么吧?呆站在那不是你现在的工作吧?」
一连串发生的事,总还没办法领会。为什么镜要说不能相信雪人呢?无法想象她这么说的理由,连一丁点都想不出来。
即使如此,总确实被镜赋予了任务。有非做不可的事。
「好、好的!这边就麻烦您了!」
深深一鞠躬后,总回望心。
「心,我还会来的!下次会来慢慢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