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阳南说救救我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护阳南……可以吧?』
不知何时阳南对自己这么说过。当时的声音在耳内苏醒。
——糟了。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被〈女王之瞳〉给支配了吗?
总握着冰锥的双手架在腰间,整个身体朝咲撞过去。
冰锥传来剌中咲的腹部的手感,接着手感受到被温热液体濡湿的感觉。
「……啊……啊……」我做了什么,总想这么说,但却只吐得出呻吟。
「别担心。我——是不会死的。」
耳际传来咲的声音。深深剌进体内的冰锥被推了回来。在古怪的弹力下,冰锥被完全推出咲的腹部。
总当场腿软瘫坐在地。他仰望咲,发现她的瞳孔绽放红光。
阳南再度铁青着脸。
「什、什么啊,说什么……不会死……」
「就跟我说的一样。我曾因为自己的窝囊而二度绝望。在第一次的绝望我得到了〈不可触〉,就用那能力杀了心爱的男人,因此又再度绝望。当时的我渴望死亡——知道吗?Juvenile的第二次绝望会带来闪耀着血色的瞳孔,还有背离愿望的J能力。」
就着发出红光的双眼,咲逼近阳南。阳南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这就是我的第二个J能力——〈不可死〉(NeverDie)会在我受到致命伤的时候自行发动,所以我连自杀都无法如愿。托这能力之福,我只能活着受辱。」
咲将铁面具戴在呈现半失魂状态的阳南头上。卡咻一声,铁面具阖上。于此同时她轻轻地用手刀敲击阳南的脖子。只这么一下就让阳南当场晕过去。
抱住阳南后,她小声叹气。瞳孔的红光消逝无踪。
「这边暂且结束了。」
半发呆的总眨了眼好几下后,回过神来。这才慌慌张张地站起。
「咲、咲小姐,您、您真的没事吗!?我剌得很深耶。」
「不会看啊,我的肚子上又没有洞。我才对你不好意思,你的手被我的血弄脏了。衣服没弄脏吧?」
咲回答,貌似觉得无聊。接着检查身上的舞台服装有没有沾到血。该说幸运吗,露出肚脐的服装没有任何脏污。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总P。毛巾给你。」
雫神色自若地将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毛巾递给总。
「谢、谢谢。」总接过毛巾擦手,但干燥的毛巾无法将血迹擦干净。
「雫小姐知道咲小姐拥有不会死的J能力吗?」
「知道喔。和我们普通的D不同,小咲被称呼的W,其实有双重能力的意思。」
「那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感觉被排除在外让总有点沮丧。一脸伤脑筋的咲抱着阳南搔了搔脸颊。
「……抱歉。这个能力对我来说除了丢脸可耻以外没有其他的意义。想死的念头代表想逃避严重后果的责任——不敢面对自身绝望的懦弱者。这种能力就是这样的象征。」
讲到「这种能力」时,咲的表情带着寂寞。因为那表情,总不敢探问任何关于〈不可死〉的事。
为了振作精神,咲重新开口。
「月见里你根本不用在意。我没说的,都是自己的事。用不着觉得难过。没能发现神乐塚使用〈女王之瞳〉并事先教你防范的方法,就这点来说我也有错。所以算扯平了。」
「……就算是这样,我行剌您这件事实并没有改变。真的是非常对不起。」
「都说不用在意了。反正只是痛得要死而已。撇开这件事不谈,你对我的说话方式怎么又恢复成敬语了?」
「啊、这个……对不——不,抱歉——好像也不对……呃,我想想。」
总的脑袋有点混乱。咲苦笑道:
「真拿你这家伙没办法。算了,如果不好说话的话那就继续用敬语吧。比起那个,问题是这边。」
咲举起右拳给他们看。从外观看拳头肿得很厉害。
「骨头裂开了。致死的伤马上就会好,可是像这种与性命无关的伤势就无法治愈。」
「处理善后完就去医院吧。总P的脚也受伤了。」
雫的头再度钻进警车后座,又抱出四个铁面具。
「抱歉。」咲说。慢慢将怀中昏过去的阳南放在柏油路上后,咲一脸正经地凝视总和雫。
「我不会有事。从小我就习惯手受伤了。跟这比起来我还有一件必须处理的事情。那边只要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这边就麻烦你们。」
还有一件事。总立刻想到咲指的是和神乐塚阳南有着相同外表和声音的少女。现在八成在等阳南回来,同时装成阳南本人准备正式登上演唱会舞台的——〈赠呈者〉。
「咲小姐,我也去。」
「不行,你不能去。要是你这时回去就会被问为何早上没来,届时更麻烦。我一人去就够了。雫,我一定会逮捕〈赠呈者〉,不要跟玄哉和课长多嘴。」
「明白了。要小心喔,小咲。」雩说。
「嗯。那么待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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