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赶到外面。之所以同意在比试之前就能看到结果的决斗,只是为了让我心服口服。想说只要我输得彻底,伤到体无完肤连再度施展武技的心情都没有的话,就会放弃了吧。」
咲的嘴唇抿成一直线。总仿佛看到气愤渗出她的嘴角。
「……是因为输了那场决斗才难过到绝望……是吗……」
「不,决斗是我赢了。」
咲缓缓抬头。接着往后倒在床上,用一只手腕遮住眼睛。
「论力气、速度、战术,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及优哉。决斗开始后我很快就开始嘲笑自己的愚蠢。为什么我认为自己会赢呢?要是我当时直接认输就好了——
可是我却在决斗分出胜负之前就觉得自己输了而绝望。心里想着要是更快的话我就不会输给优哉了,为什么这副身躯就不能动得更快呢……」
在总的脑海中,咲所体验的绝望和J能力〈不可触〉连结起来了。
也察觉到和使用〈倍力〉的对手对峙时,咲那股怒意的真面目。
她在那名大块头男子身上,看到了以不想输的绝望得到能力的自己。
「真讽剌。绝望后,这个腐败的J能力竟然就在决斗进行中觉醒了。世界看起来就像静止不动。在那瞬间,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十倍速状态下,就这样毁掉了自己的拳头……也打碎了心上人的头颅。
月见里,你知道吗?人类的头,真的就像西瓜——」
总握住咲的另外一只手。
「已经够了。请不要再回想了。」
总察觉到,咲在讲述过去的期间一直不断责备自己。即使那股绝望是绝对无法忘却的记忆,但为了和别人述说而去回想,一定是难受得无以自拔。
尽管如此,咲还是对总说了。总想要好好接纳这样的咲。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
「哈哈。不好意思,果然是听了会很不舒服的故事吧。自认为赢不了就绝望。最后不但害死了喜欢的男人,还再度绝望,真是活着受辱的低级杀人犯。
其实,说什么只有我知道你绝望的理由让我很不快,那也是骗人的。不知道我是这种人的你用普通的方式对待我,让我觉得不是滋味。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在警视厅见面的时候,柜台的大姐一看到我就表现出恐惧吧?因为她知道我是个杀人犯。」
咲话多到很不自然。总沉默,更用力握住她的手。
「请不要说什么活着受辱这种话。咲小姐,您不是救了我吗?」
「救了你?哪里?」
「让我不至于成为一个犯罪者。直到最近,我才能冷静思考之前想潜入警视厅的行为。要是非法偷看了搜查资料,父亲绝对不会原谅我的吧——所以说,谢谢你那时候阻止了我。」
是吗。咲小声地说,轻轻回握总的手。
咲的一只手依旧盖在脸上,所以总看不到她的表情。
「谢谢你,把我的故事从头听完。」
听到咲冷静的声音,总再次看向她的脸。原本遮着脸的手已经举到头上,于是两人四目相交。她的眼角看起来微微湿润,总紧张地别开视线。
「不、不会。只、只是听人说话而已,这很平常。」
——不、不可以。干什么突然去意识咲小姐啊我。
总感觉脸像火烧一样。心跳也增快。牵手这样的行为忽然让人害臊起来,不过却已错过放手的时机。
总瞄向咲。她的脸也因心理作用而红通通的。
「……干嘛啦?」
「没、没事。」
总和咲连忙各自别过视线。咲似乎也害羞了。
——好、好尴尬……
总之先放开手。虽这么想,但关键的手却像别人的手一样不听使唤。不只是手,全身都紧张到僵硬。
紧接着,总扔在一旁的上衣里头响起了电子音。是私人手机的来电铃声。
突如其来的电话吓得总身体陡地一震。而这招奏效,身体的僵硬缓解,总反射性地松手朝上衣扑过去,拿起手机。
「喂、喂,我是月见里。」
「哦~我是金田。」
电话那头传来了主任经纪人的声音,而且还明显地很不高兴。
「你是警察那边的人,所以我想你已经听说了。木村做了很糟糕的事。」
「——是的,我听说他自首了。」
「这样一来,恐吓信的话题大概真的会变成独家新闻。托此之福我们这边可是大骚动呢,混帐东西。明天的圣诞演唱会会变怎样啊。」
「……应该会取消吧?」
「还没决定呢。现在工作人员和制作人安藤先生正在开会。我讲完这通电话后也要回去开会。所以我要代替安藤先生问你。」
「问什么呢?」
「你们是因为恐吓信事件才被派来的吧。既然犯人自首了任务不就结束了吗?」
「是啊。我想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很伤脑筋啊。安藤先生说如果演唱会要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