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呢。」
咲开玩笑地说,视线离开总。然后像在回想什么似的,目光仰望空中。
「我要事先声明。我曾害死过人。」
总身子微微一震。咲斜眼瞥向总。
「你没很惊讶呢。」
从害死过人这说法,让总想起了咲的前任搭档——殉职的八月一日奏。他听说咲认为自己必须为奏的死负责任。
「请问……您说的害死过人,指的是……八月一日奏小姐吗?」
咲依旧斜眼看着总,说。
「——怎么?你已经听说过我之前的搭档是谁啦?」
「……是的。听雫小姐说的。」
「是吗。因为我不曾提起你却知道〈赠呈者〉这名字,我就在想八成是这样。不过呢,我害死的不是八月一日。没能救她是事实,但我对她的死就只有后悔和愤怒……仔细想想吧,我和八月一日组队之时就已经是Juvenile罗?」
「啊,这么说来,对喔……」
总也理解到奏的死并非咲的绝望原因。
然后重新感受到害死人这几个字的沉重,而且表现在脸上。
「就是这样。害死人这说法,是我的奇怪坚持。如你所知,我这一族——四月朔日家族是素破的后代,代代锻链和传承徒手杀人的技能。为杀而使用技能时,既不犹豫,杀了也不后悔。自我孩提时,杀人这技术就彻底灌输到我骨髓里。」
所以说。咲接着说下去。
「即使不为杀,使用的技能依旧会害死人。那是最下等的行为,而我——却犯下那样的错。」
咲垂着头面向总。浏海后方的瞳孔黯淡无光。简直就像——死人的脸一样让人心里发寒。
「既、既然不是存心杀人,那就只是意想不到的意外不是吗?」
「……意外。是啊,警察是把那件事当作练习武术时的突发意外。因为四月朔日家即使到了现在,和政府与警察私底下都有在来往。混帐王八蛋。」
「怎么这样。您对被当成意外处理的处置感到不满吗?」
「是啊,很不满。意外?才不是那回事呢。区区意外,优哥他……优哉才不会死呢。」
「……优哥?您除了玄哉先生外,还有其他兄长?」
嗯。咲别过脸,视线落在地上。
「我除了玄哉外还有一个哥哥。他小玄哉两岁。跟那个肌肉不倒翁不同,要说的话是个体态修长又温柔的哥哥。名叫四月朔日优哉。在四月朔日的历史中,大概是最强的人。」
「体态修长却还比玄哉先生强?也比咲小姐强吗?」
「认真较劲的话,我是臝不了玄哉的。个子轻盈的我武技虽然锋利,但如果我的武技是剃刀,那玄哉的就是斧头,而优哉的是武士刀,那是连斧头都能斩断的利刃。平常的他文静又喜欢读书,可是却比任何人都强——我,非常喜欢那样的优哉。」
总觉得咲所说的喜欢当中有着特别的心情。虽然觉得怎么可能,但还是开口说:
「……那个,其实那很普通吧?我也很喜欢我妹妹心啊。」
咲有一瞬间尴尬地瞥向总,然后叹气。
「如果是那种兄妹之间的喜欢就好了……我的喜欢,是想要生下优哉的小孩那种喜欢。」
呃!总倒吞一口气。完全没料想到的事让他不知所措。
「你这是普通反应。不过,那在四月朔日家却是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指什么?」
「四月朔日这一族,为了生下身体能力高强的子孙而不断地近亲通婚。不只堂亲表亲,连兄妹之间生子也是理所当然——我的双亲也是亲兄妹。不过两人现在都在坟墓里就是了。」
「那真是……请节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们就只是普通地病逝,所以不用介意。由于一直近亲通婚,长寿的家伙在四月朔日家反而罕见。」
咲凝视地面苦笑,继续说下去。
「不过,四月朔日虽然是那样疯狂的家族,优哉的脑袋却很正经。他说他无法接受迎娶妹妹这种事。而我从小就决定要当优哉的妻子,所以一直为了这在跟他吵。」
总也知道依咲的性格来看,话一说出口就不会收回。虽然不知道优哉的人品,但既然是咲和玄哉的兄弟,可以想见顽固的地方应该也很像吧。
「结果,就演变成我和优哉决斗。我赢了的条件是可以当优哉的妻子。虽然别人都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但我是认真的。现在回想起来我从来没赢过优哉,凭什么觉得自己会赢——真是个笨蛋。」
咲用自虐的心情笑了。总对着那看起来悲伤至极的侧脸问。
「那咲小姐输了的话,要接受什么条件?」
咲没有马上回答。沉默半响后,才小声地说:
「就要……嫁给家族以外的人。我那个时候才十四岁耶。」
才十四岁就吵着要嫁给亲哥哥吗?总硬生生地将这疑问吞下喉咙。
咲继续叙述过去。
「爷爷——现在的四月朔日当家,也是我和玄哉的亲祖父。我事后才听说,爷爷当时已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