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过,我可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反应就停止捉弄她。她气呼呼的,全身涌出杀气。这种程度的反应现在已经吓不了我了……习惯这种情形的我有些可悲。
「是是,我没有拿别人的感情世界说笑的意思。」
「唔。」
说不出话来的真咲很可爱,我这么想著,把长剑从剑鞘拔了出来。
我手里惦著轻微的重量,这把剑果然不好使。
我与真咲对峙,为了确认剑的状况,挥了剑刃损毁的铁剑数次。
真咲看见我这么做,也轻抚著腰间的刀柄,确认刀的状况。那不是大刀,只有一把胁差。
她最擅长的大刀经过与宗一的对战后,无法再继续使用。我感觉心情轻松了一点,虽然主要不是因为上述原因……如果身体能力赢过自己的对手使出擅长的武器,我的胜算连万分之一,甚至是亿分之一都没有。
尤其她对战斗的态度极为认真,即使面对同伴也不会手下留情。
……也可以说她没那么机灵,不懂得如何手下留情。
如果在这个世界认真应战,就算是训练也有受伤的危险。喜欢剑,喜欢挥刀,喜欢拿出真本事来战斗。这样的心情虽然不是无法理解,但希望她多少能体会别人不想受伤的心情。
陪真咲这种人训练的总是宗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天天都在一起训练。
既然对方与自己的实力相当,自己能做到的事对方也做得到,她大概是抱持这种心态吧。现在想起来,这真是可怕的念头,一个不小心,就不是只有受伤而已了。
真要说起来,他们在训练后好像不只一次请弥生帮忙治疗,而且故意不让我们发现。
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万一让大人知道,会惹来一顿痛骂……这种行径更恶劣。
「既然你赢了宗一,不如叫他答应你任何要求。」
「什么?」
「『赢的人可以提出要求,输的人要答应』,不是常有人开这种条件吗?」
我开玩笑地说,真咲听见后整个人都傻住了。
「还有这一招吗?」
「……你还是这种傻大姐个性,大哥哥我很高兴喔。」
「谁、谁是傻大姐啊!」
这件事暂且不提了。
我将铁剑收入剑鞘,吐了口气。我嘴巴上说没有自信获胜,但接下来要展开的是刀剑的对决。
虽然稍微扰乱了她的注意力,一旦比赛开始,这种行为也变得没有意义。真咲在战斗中的注意力就是如此专注。
──宇多野的『声音』结束了我和真咲的介绍。
接著,等我们双方准备好之后,她就会宣布比赛开始。
「────」
「────」
呼……我们正想著同一件事。
光是视线交会,就有种连思想也交迭的感觉。
久木真咲,向女神爱丝特莉亚祈求『劈开命运力量』的少女。
尤其在攻击力上,她是甚至能与身为勇者、获得女神与精灵神两位神只庇佑的宗一,相互匹敌的魔剑士。没有艾路曼希尔德的我这种等级的对手,就算有十个人也赢不过她。
我想著这种事,把挂在腰间的剑鞘拆下来,丢了出去,这么做是为了稍微减轻一点身体重量。我和她的战斗方式类似──所以我很清楚,胜负取决于速度。
真咲摆出拔刀的架势,我侧身把必须用双手握住的长剑举在左腰侧。我们的架势看起来相似,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是收在刀鞘里面还是拔出剑来。
这样的架势维持了数秒,等待开始的信号。
冷风吹过脸颊,撼动鼓膜的欢呼声彷佛来自远处。这个样子让我有种错觉,好像有一层膜在我们四周,隔绝了我与真咲以外的所有人。
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彷佛连风也看得见。我甚至忘记眨眼,凝视眼前的对手。
对手也是一样,她的视线里只有我的存在,想必连宗一(意中人)都从她的脑海中消失了。
我以固定的频率,做出长长的深呼吸。
重迭。我与真咲的意识、思考和呼吸重迭在一起。空间有限的场地像是无限扩展开来,让人产生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错觉。
剎那间,一阵强风吹过,她的黑色长发有那么一瞬间遮蔽了视野。
同一时间,比赛宣布开始。
我一秒不差地冲了出去,一口气逼近双方的距离。这种行为不算卑鄙,她也不会这么认为。
长浏海遮住的瞳孔与我四目相对时,我已经踏出了第二步。
她没有为了我的反应惊讶,而是压低了身体重心。
拔刀。
在我意识到她拔刀的瞬间,进入了她的攻击范围。我挥出长剑,胁差也在同时拔出,抢在我的剑之前逼近我的脖颈。她出手利落,行动没有一点犹疑。
攻击的轨迹相当精准,以最短距离从腰间的刀鞘直接挥向我的脖颈,使出宛如一直线的漂亮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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