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去。
「你战斗的时候不要再受伤了,我是说真的。」
「这要求有点困难,我尽量吧。」
说完,我拉开充当隔间的白色布帘。布帘拉开后,我看见了排在我后面的人们。
里面有几个人受了伤,几乎都是来看弥生的粉丝。
「让开让开,伤员优先。」
神官赶走那些人,让貌似参赛者的伤者优先进入白色布帘内。
「加油……要赢喔,莲司哥哥。」
白色布帘拉上前,弥生说著,朝我轻轻挥了下手。
该怎么说呢?那个样子真让人心神荡漾。弥生那副模样让一旁的男生们看得痴迷,一个个笑嘻嘻的……我担心起自己是否也露出他们那种表情。
也许是弥生待在布帘后面,四周的视线转到了我身上。我没把他们的视线放在心上,离开了医务室。
* * *
后来我直接回到休息室,人数比起开始时少了一半以上。既然只有赢得比赛的选手待在休息室里,人数自然会随著比赛进行减少。
留下来的选手里面,没有看见穿著熟悉制服的少年少女。
一开始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随著比赛进行,人数也愈来愈少。可见即使再有才能,这场比赛也没有简单到学生能够胜出。
『没有看到芙兰榭丝卡。』
「是啊。」
她要不是在比赛,就是在我接受治疗的时候输了吧。
我有些在意,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这时,我注意到留下的参赛者纷纷把视线集中到了我一个人身上。
我一路获胜,当然会引起注意。再者,比赛时介绍了我的身分,更是引来了不必要的关注。
我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叹气,接著从口袋里面掏出徽章,在桌上转动著把玩了起来。喀啦喀啦,木桌发出了单调的声响。
『别玩了。』
艾路曼希尔德提出抗议,不过我实在是闲著没事做,所以还是玩了一会儿。在我把玩徽章的时候,休息室的门打开,于是我往门口看了过去。
这时,刚好芙兰榭丝卡走进室内。
她刚才似乎在比赛。虽然没有明显的伤势,她走路的样子垂头丧气。她的神情阴郁,看起来很沮丧。另外有两个疑似是她魔法学院的朋友,穿著类似制服的女孩子,从旁边扶著她,三个人并肩走著。
『她输了呢。』
「……你讲话真是直接。」
虽然说你平常就是这么心直口快──我决定把这话藏在心里。要是我说出口,她要不是闹脾气就是勃然大怒。
话说回来,我也不能直接问她是不是输了,只是从她那郁闷的神情看来,想必不会有错。
从时间推算,这应该是她的第二场比赛。第一次出场能赢得一战算是不错的成绩,我这么想著,窥探起芙兰榭丝卡的神情。
她还没注意到我在这里,也许是不甘心落败了,又或者是难过没有使出全力,她看起来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在桌上用手支著脸颊,空下来的手拿起徽章。
「毕竟我没有看到她的比赛。」
就算想找话聊,没有观看比赛也无从聊起。我没出息地找著借口,这时脑中响起了沉重的叹息声。
『……你们可是一起旅行到王都的伙伴啊。』
这不能怪我。我受了伤想接受治疗,又只有这么一个身体。既然这样,你可以延后治疗的时间,等看完比赛再去找弥生──我总觉得会遭到这样的斥责。
我正这么想的时候,芙兰榭丝卡注意到我,闷闷不乐的神情瞬间绽放出笑容。啊,那一看就知道是硬挤出来的笑容。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没那么长,那和她平时的笑容不太一样……但逞强的模样让我不禁苦笑。
这时,她身旁的两位朋友也注意到我了。
她们果然也知道我的身分,忽然全身紧绷,露出了畏怯的模样。
「莲司大人。」
芙兰榭丝卡有些……消沉地叫著我的名字。她的语气里不见平时的活力,听得连我的心情也不自觉低落。
『你好像很无精打采,比赛输了吗?』
怎么办?我认真思考起是否要把这个徽章从休息室丢到外面。
「别说得那么直接,笨蛋。」
『……你不在意吗?』
这一句笨蛋似乎骂得她委靡不振,她那似男似女的优美嗓音听来有些失落。
「啊,不,我不在意。」
我嘴上说不在意,但她在听见战败时那僵硬的神情没逃过我的眼睛。我叹了口气,把艾路曼希尔德放在桌上,用指尖敲了敲中央的宝石。
『你明明也很想知道。』
「就算想知道,也不能劈头就问人是不是『输了』。」
我的说词会更委婉一点……我不讨厌这种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