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的同伴一起展开旅行。
胸口微微悸动,踩着轻快的步伐。
第三次旅程开始了。
山田莲司是弑神者,但并不是英雄,至少本人这么觉得。
受到女神的祝福,得到外挂(弑神武器),杀了神。是拯救世界的十三人之一。
其中被称呼为勇者的少年得到『绝对不败的能力』。只要本人的意志不屈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的情况都能逆转,不管是游戏、打架、战争还是厮杀。就算对手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世界也会站在勇者这边。
被称为大魔导士的少女,得到『与神匹敌的魔力』。那魔力可以使雷电降临、使大地隆起、使周围化成废墟。想像中的天崩地裂都能实现,有歼灭众多魔物之力,那魔力就连常人难以想像的龙或巨人都能卷入。正可说是『与神匹敌』。
也有少女求得与魔物订定契约的异能(外挂)。虽然限制是只能驱使三只,但天空中飞翔的巨龙、不死的骑士、喜欢恶作剧的妖精都服从于她的姿态,确实令她展露与英雄相称的威严。
其他还有只要活着,不管什么伤都能治愈的圣女。
左眼寄宿着能够预知未来的魔眼的自称魔法使(中二病预备军)。
连命运都能斩断的魔剑使等等,聚集了十分独特的同伴。
旅程很辛苦,但也很快乐;痛苦的回忆很多,但也不全是悲伤的回忆。虽然经受了很多痛苦,却正因为有这些痛苦,才能变得更加坚强。
山田莲司也冀望着外挂。为了打倒魔神、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为了活下去、为了用那份力量守护——
他得到的是一个喋喋不休的徽章(弑神武器),以及被强化少许的体能。这种强度与其他十二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武器不需要意识,这不是当然的吗?如果武器拥有意识——一定会产生留恋。一起谈话、一起大笑、互相鼓励、互相支持,在旅途中苦乐与共,甚至被它帮助。
所以英雄(山田莲司)希望弑神武器(艾路曼希尔德)能找到作为武器以外的生存方法,他不小心这样想过,所以武器成了搭档,即使如此,弑神武器(艾路曼希尔德)仍希望自己是武器。
不知道在这其中,山田莲司有多少烦恼。也不清楚这个选择,是不是带给了艾路曼希尔德伤害与逼迫。
氺氺氺
『真稀奇,在我叫你前你就醒了。』
「第一句话不是该跟我说早安吗?」
一听到旁边惊讶的声音,我反射性地回答。我偶尔也是会自己起来的。
我想这样回嘴,但我忍住了。的确无法否认,一直以来都是艾路曼希尔德叫我起床。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也是。」
就像艾路曼希尔德理解我一样,我知道它其实不如它的话语那般冷漠,如果要说的话,大概是无奈的感觉吧。
我不是讲究礼数的人,对伟大的人或值得尊敬的人还是会自然流露敬意,但其余情况下就会变成这样了。其实我并不是嫌繁琐的礼节很麻烦。
「早安,艾路曼希尔德。」
我伸了懒腰,耳边传来叹息。一边伸懒腰,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那种独特的爽快感让人觉得很舒服。看到从窗帘缝隙中照进的阳光,知道今天也是好天气。真不错,适合旅行的日子。
「作了怀念的梦。」
『又是异世界的梦?』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向我的徽章诉说,艾路曼希尔德这样回答我。艾路曼希尔德所说的异世界——就是我原来所住的世界。在刚被召唤到这里时,梦到原来的世界的确是好梦,现在却有点难说。我没打算回去,事到如今,真的能回去地球反而令我困扰。
从梦里醒来,也无法改变我身在异世界的事实。来到这里过了半年左右,渐渐不会梦到原来的世界了。少年组的同伴似乎即使过了一年,还是会在梦里看见过去,有时还会哭泣。不过我是大人了,孩子在哭的时候,不可能跟着一起哭。安慰哭泣的孩子是大人的责任,一直以来,我连沮丧的时间都没有。
这些事就先别管了。
「是更怀念的回忆。」
不知为何,我没有说出我梦到艾路曼希尔德。一方面觉得有点羞耻,另一方面,我无法判断是否有说出口的意义。
『嗯?』
「仅此而已。」
『……这样啊。』
我听着艾路曼希尔德一如往常无奈的声音一边洗脸,再把胡子剃掉就完美了。虽然职业是冒险者,但今天也完美地彻底成为随处可见的村民。
「完美。」
『这里不是还有胡渣吗?』
「啊,抱歉。」
回应艾路曼希尔德的当场吐槽,这次终于把胡渣刮干净了。我真的很散漫。
套上穿旧的披风,腰带插上铁制小刀,背上昨日准备的行李……感觉比起冒险者,看起来更像商人,不过算了。
下次是否该买把便宜的剑或铠甲,只有铁制小刀和布衣,怎么看都不像一名冒险者。
整理完行装,走出房间,正好看到芙兰榭丝卡站在门口。是在等我起床吗?我一出房门,就跟她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