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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家人,理应去帮助对方——拓真毫无疑念地同意了。
隼人所期望的,是一本记载有古文字的禁书的解读。
在其中,似乎记有被称为“魔王”的,匹敌神格的最上位恶魔的召唤方法。
然后,隼人通过拓真解读情报,与最强的恶魔定下了契约。
原本在驱魔方面就才华横溢的哥哥,漂亮地控制住了恶魔的力量。
当时,眼看就要沦陷的本部在隼人赶到后,一口气达成了形式的逆转,配合大部队歼灭了卢涅桑斯主力部队,镇压了敌方的根据地。
这无疑是隼人,与他契约的最强恶魔的功绩。
然而——
「此人确实是对非法的恶魔契约出手了吧?」
「仅凭一人就能将卢涅桑斯驱逐的力量,日后未必不会背叛我等」
「他正是将灵魂卖给恶魔的叛教者」
白十字教轻易地将隼人的忠义与觉悟背叛了。
圣职者协会想当然也没有庇护隼人的意思。
就这样,逢沢隼人被一路无阻地处刑了。
在隔离板的另一侧,隼人微笑着留下的话语,拓真至今记忆尤新。
「死正是为神传召之时。这是神所赐下的祝福,我们无需去否定它」
哪怕被安排在必死的命运中,隼人依然信奉着白十字教。那盲信的笑容在拓真脑中刻下了从未消去的烙印。
圣职者们,把本应成为英雄的隼人杀了。
他们惧怕与隼人达成契约的恶魔,利用为了公正而制定的法则将他抹杀了。
正是这样的过往,让拓真完全拒绝对圣职者的理解。
也对接近他们感到迟疑。
圣职者就是不可信用的——如此的念想一直未曾消去。
「喂,怎么了?」
在拓真讲述完往事后,米特菈突然把双手递到了拓真眼前。以就好像是献上对神祈祷的贡品的手型,递上了一块小小的手帕。
那是拓真与米特菈最初相遇时,拓真交给米特菈的手帕。为何现在,要在这样的时机还回来呢?抱着这样的疑问,拓真突然察觉到自己的眼角在不断发热的事实。
「什……不,没什么没什么。怎么可能……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这种事……唔!?」
无视一边摇头一边辩解的拓真,米特菈默默地把手帕贴到了拓真的脸上。
被仔细清洗过的手帕上,溢出洗涤剂特有的香味。
承受着手帕强行的来回擦拭,拓真的心却不可思议地平静下来。
但是拓真马上回过神来,抓住米特菈的手腕,轻轻地把它移开了。从旁人的视角来看,这完全就是一个叙着旧结果把自己弄哭还丢脸地被女生安慰了的男人。
「已、已经没关系了。再继续下去也太」
「绝对无法原谅」
这是毫无造作发自内心的感想。冷然而响亮的话语切实传到了拓真耳中——米特菈正紧紧地握着手帕,平静的侧脸却让人感到深切的怒火。
拓真不禁对此感到哑然,一时间失去了回应的话语。
即使是愤怒的脸庞,也还是似乎像平时一样缺乏表情的淡然。但是,其散发出的迫力,却是确实拥有力量之人才特有的,伴随威压感的怒火的表现。
「如果这就是圣职者协会的做派,我绝不会容许」
「…哈,这算什么嘛,米特菈,果然是个奇怪的家伙啊」
「……是这样吗?」
「即使麦特勒亚教遭到迫害也能忍住说不会去憎恨他们的家伙,居然能对我大哥的事情认真地感到愤怒……真是让人搞不懂啊你」
「因为我是花了八年,才总算下定了决心的。但是,却一直不知道因为总是自己一个人,所以或许本来就没什么机会去体会——即使不是自己,只要是对于自己重要的人经历了如此不公的事情,也会像是自己的事一样,让人如此愤怒」
拓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米特菈。
但是,米特菈的肩膀在微微地颤抖,咬紧嘴唇噙着泪水的模样——拓真无论如何也无法觉得这是单纯的演技、肤浅的同情所能做到的。
「果然是个奇怪的人,米特菈」
「就算你说我奇怪也没关系。拓真会对圣职者感到愤怒,是当然的。会讨厌他们,也是当然的」
坚定地挺直身子的米特菈,将手搭到了拓真的肩上。
「约定好了。等到我从驱魔学园毕业,成为七圣人的时候……一定,会重整圣职者协会的内部体制,让他们撤回对拓真兄长的侮辱。绝对,绝对会做到的」
「……你也太老好人了。没别要为别人做到这种地步吧」
「有必要」
不留余地的断言。
绯红的眼瞳中,强烈的意志好像化作火焰不断闪耀。
「拓真现在在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着我,那么——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