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接送。不过,这种情况要另当别论吧。然而,雪似乎堵塞了道路,所以车子开不过来。
『真的是非常抱歉,小姐。』
我可以稍微听到一点从手机那头传出来的声音。
『因此,不肖者南奈美,打算切腹谢罪。』
「不,你不用这么做啦。」
虽然要花上不少时间,但我们决定从这里走路回家。
连脚趾前端都冷了起来,鼻水也好像要结冻了。
城市被染成了清一色的白,就像身在雪迷宫里一样。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雪花像蒲公英的棉絮似地接连不断飘落而下。如果雪下成这样的话,就超脱了美丽的范围,令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突然之间……
「嘎噢!」
咚隆一声,耳边传来类似酱菜石从阳台坠下来的沉重声响,我便转过头去。
「喂,你没事吧?」
只见爱澄似乎在雪上滑倒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好痛好痛……我、我的尾椎骨……」
我整个人转过来,朝她伸出手。
「喏,抓住吧。」
「唔、嗯。」
我抓住爱澄的手,将她拉起身来。爱澄将身上的细雪拍落下来。
「我听到咚隆一声很大的声音耶,你还好吧?」
「咚隆?你有什么证据吗?」
「要什么证据,我就听到了啊。」
「那是你听错了,明明就是呼溜一声,像天使的羽毛一样轻巧的声音。」
「堆积在屋顶上的雪都唰唰唰地掉下来了耶。」
「我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因果关系。」
「算了,无所谓。好了,我们走吧。」
我就这样握着爱澄的手走着,要是她再滑倒的话,那就糟了。
「哼、哼!真自大。小时候明明都是我在拉你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甩开我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好像脸红了。
「那时身高也比我矮,肚子还圆滚滚的。」
「真怀念呢,那是发生※应仁之乱的时候吧?」(译注:为日本室町时代的八代将军足利义政在任期间发生的一次内乱。)
「你是哪个时代的人啊?」
我们就像这样走着。
而这时。
我又感觉到左手传来一股莫名的怪异感。
我凝神细看着自己的左手。
「你怎么了?」
「总觉得左手怪怪的。」
「唔,你又打算继续早上的事情吗?」
爱澄在和我隔开一段距离后,就摆出了拳撃姿势。
「不是,真的怪怪的。好像很热,又好像很痒……」
爱澄也看向我的左手。
「你在说什么类似『冷静点,我的左手』的话——」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左手又擅自行动了。
它无视我的意志,朝爱澄的脖子伸了过去。
「……!?」
我连忙用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总算在掐住爱澄的脖子之前压制住了。
「咦,直道,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好像不太妙。」
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大概只会觉得我的动作看起来很奇怪,但这真的不太妙。如果刚才我的右手不够快的话,我现在应该就勒住爱澄的脖子了吧?想到这,我背上就流下冷汗。
「你的左手怎么了?」
「从早上就很奇怪,我早就说过了吧!」
「我以为你只是个色狼罢了。」
「太过分了!」
在我们说着这些无聊的对话时,左手又违反我的意志,朝爱澄伸了过去。
我明明使劲站住脚了,却被左手拉了过去,在雪上唰唰唰地滑着。
这以物理的角度来看,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吧?
「你、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想办法。」
爱澄抽出了魔术牌。
但是,魔术牌在碰触到我的左手时,立刻就燃烧起来,化为了灰烬。
「骗人,为什么啊!?」
同时,我左手的小指上浮现出一个鲜红色的戒指。
那戒指闪耀着不祥的红光,令人联想到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