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既深远又具戏剧性,说不定还可以拍成好莱坞电影。」
为什么我要对爱澄解释这些呢?不,这是因为如果就这样被误解的话,会影响我的名誉。我绝对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男人。
但是,只见我的青梅竹马用冰冷的眼神俯瞰着我,冷到令人怀疑今天早上的低温是不是爱澄暴风雪造成的,然后她开口了。
「肮脏。」
她干脆地摒弃了我的解释。
「不,这是……」
「下流。」
「听我说啦。」
「闭嘴,你这个虫子。」
「你用不着那么说吧?」
「你不要呼吸,光是想到要和你呼吸相同的空气,我就想吐。」
「被你这么一说,就算是我也会受伤的哦?」
爱澄就这样不快地转过身去。
「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呢,那我先去学校了。」
「不,爱澄,你先等一下啦。」
要是这时候让她就这样离开的话,以后一定会变得很尴尬。于是,我打算去追爱澄时间,但同间,铃兰就抓住了我的T恤。
「这样不是很好吗?哥哥。那种像婆婆一样罗嗦的人,就随她去吧。」
「哇啊,你别拉我!」
我因此失去了平衡,脸部朝下地跌在木质地板上。「好痛好痛……你在干嘛啊!」
我转过身来,睁开了双眼。
「啊。」
我在爱澄的正下方。
爱澄仿佛是要跨过我的脸似地站在那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姑且先澄清了一下。
「我没有看到草莓之类的东西。」
「你这家伙……」
唰的一声,爱澄的脸变得无比通红。
「有够差劲——————————!」
「噗嘎!」
我被爱澄狠踩一顿后,差点就要一命呜呼了。
○ ○
「呜呜,好冷!」
强烈的寒风吹了过来。
「这气温是怎么一回事啊?」
天空阴沉沉的,感觉好像快下雪了。
吐出的都是白色气息——现在明明是七月。
早上的新闻节目中,气象主播姐姐在播报关东地区的天气预报时,一副这全是自己的责任的模样。听说只有局部地区的气温下降了。
我也从衣橱中拉出长袖的立领制服,如果穿短袖衬衫的话,一定会感冒。
爱澄看起来还是心情欠佳,始终将下半部的脸埋在围巾里,迅速地走在我前头。她也穿着夹克。
「喂,等一下啦!」
我一边牵着脚踏车,一边小跑步地追着爱澄。我马上就追上她,和她并肩走着。
「你在生什么气啊?」
「我又没有在生气。」
「不,你就是在生气啊,你的表情很生气。」
「我只是觉得很冷而已,冷到我的脸都结冻了!」
「嗯,天气是很冷啦。」
但那不是结冻,而是在生气吧?感觉像在玩※文字游戏一样。(译注:在日文中,结冻的发音近似于生气。)
如果一直纠缠下去的话,应该只会让她更生气而已。于是,我就放弃再和她搭话了。
我沉默地走在爱澄身旁。
我推着脚踏车的手都要冻僵了。事到如今,我才想着如果有戴手套就好了。
每个行人都穿着厚重的冬装,很多人都缩着肩膀快速地走在路上,感觉像时间回到了半年前一样。
到昨天为止都还很热,所以身体没办法适应这么急遽的变化。就连茂密的绿树都像是在抗议「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似地,被冷风吹得摇曳摆动。
「呜呜,好冷!」
我又说出了这句今天不知道说了几次的台词。
这时。
我左手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突然有了热度一样。
打个比方,在寒冷的天气中在外游玩之后,如果回家用暖炉烤一下的话,酥麻的感觉就会M一点一滴地扩散开来,大概就是类似这种感觉。好像就是冻伤吧。
「嗯?」
我看了一下左手,但并未发现特别奇怪的地方,和平常一样。
……不对,那是什么?
我左手的小指头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