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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看地倒在地上,而她挥臂所造成的风压则毫不客气地吹过我的脸颊。
好奇怪,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
这是在整人吧?
这里头应该藏有什么把戏吧?
这只是单纯的角色扮演游戏而已吧?
摄影机在哪啊?
是不是做得太过头了啊?
……难道说,这是认真的吗?
我真的被魔术师盯上了吗?
只见她举起〈手臂〉——猛然朝我挥过来。
我还坐在柏油路上,逃也逃不掉。于是,我只能立刻用力闭上双眼,将双手伸到前面护住头。
但是,她的〈手臂〉并没有碰到我。
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
「……爱澄。」
爱澄背对我站着。只见那个武装女仆背上的天使与恶魔翅膀正摇动着。而且她手中握着一把大剑,是那把剑挡下了短发女的〈手臂〉。
「嘿呀!」
爱澄大喝一声,同时划过一道闪光,将〈手臂〉弹了回去。只见短发女和爱澄隔开了距离,爱澄的剑也当场化为蝶群飞散而去。
「真慢呢,《千年魔女》。」
「正义的伙伴都是在关键时刻才会登场的,《窃猫的爪痕》。」
「是啊,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你是什么意思?」
爱澄举起魔术牌轻轻吹了一下,就见卡牌化为无数只炎蝶,防守在爱澄身边。
「我就是在等你现身哦,《千年魔女》。」
「什么?」
「魔术式展开·《猫贰故蛮》起动。」
当她咏唱完的瞬间,我的身体就无法动弹了。
我的心跳愈来愈激烈,像贫血一样感到头晕,全身备感沉重。
这是……没错,就和她强吻我的时候一样。
「爱……澄。」
「直道?你怎么了啊?」
我不知道。身体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但我连这种感觉都没办法告诉她。当我回过神来,我已经从超商的塑胶袋里拿出了竹筷子,然后用双手使劲握住,对准了脖子。
「直道!」
「就算是那种东西,只要伤到颈动脉就会死哦。」
「啧!」
「好了,《千年魔女》。如果你不想让直道受伤的话,就解除《刻印》吧。」
哦,原来是这样。于是我就像旁观者一样如此想着。
刚开始被她堵住嘴唇的时候,我的身体就没办法自由行动。而那个魔术就这样一直潜伏在我体内。
如此一来,也就能理解她白天袭击我的时候,会这么干脆地逃跑的原因了。她从一开始就虚构故事
打算要让爱澄解除《守护刻印》,第一次袭击只是在铺路。嗯嗯,漫画或小说就会有这样的场面。
「不行。」
爱澄回道。
「要是直道的《凶戒原则》再次运作的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虽然半年前只犠牲了一栋建筑物,但这次可不一定能以这种程度收场。」
「那是失控的情况吧,我不会失手的,毕竟我也不想伤害直道呀,只要借我一下〈力量〉就好了。」
「得到与自身不相衬的〈力量〉,只会加速走向灭亡之途。」
「所谓的魔术师,就是无论何时都要以『更好』为目标吧?不对,普通人类也是如此,他们为了满足一切欲望而发展科学技术至今,就和魔术师一样。」
她说到这里,忽然眯起眼睛一笑。
「啊,我懂了,原来如此,你也想将那个〈力量〉留在身边呢。」
「不对!才不是那样!」
爱澄激动地反驳着。
「说是要执行『冥葬会』的任务,却长期放置《无自觉的魔术师》的强力魔力炉不管,这是因为你要驾驭那个〈力量〉并占为己有吧?然而,却因此引发了半年前的意外。呀哈,那也是你造成的吧?」
「才不是!我……」
「真是优柔寡断。」
下一秒,〈手臂〉就袭向了爱澄。
爱澄的身体撞上了墙壁。
我的脑中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
「只能凭力量让你听话了呢。」
她又挥起了那巨大的〈手臂〉。
我仍旧举着筷子对准喉咙站在原地,像个白痴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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