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好痛!」
「怎么了?」
将浴巾抓在胸前的瑞凤按著自己的右脚踝。
「我、我的脚……抽不出来……」
「什么?」
仔细一看,就可以发现她的右脚被压在粗木底下。我因为只注意到她的身体上有没有伤势而疏于确认了。
压住她的脚的,是就算横倒在地上,高度也快与我的腰部齐平的粗大木材。
「提督……怎么办……我的脚抽不出来。」
「有、有没有被压断之类的?」
「没有,好像只是被夹住了。」
「这样啊……那就拉拉看吧。」
我抓住她的手,试著一把往后拉。
「好痛痛痛痛!」
「看样子这招行不通啊。」
「对、对不起……」
瑞凤无力地垂肩。
远方再次传来震荡空气的船舰开炮声,一些细小的碎片「哗啦哗啦」地从屋顶落下。
「不妙啊。瑞凤,我们没有时间磨蹭了。」
「事、事已至此,我就算砍了腿也要走!」
「不可以!别小看损伤,毕竟我们的船坞可能再也无法派上用场,而且也已经没有高速修复材了。」
「说得也是……这满目疮痍的状态根本……」
瑞凤环顾四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认为光是这里损毁,就足以对镇守府造成致命打击……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要先想办法处理这东西!」
我朝压住瑞凤的粗木伸手。
深海栖舰居然能一击损毁这么坚固的东西,让我重新认识到那炮击威力的可怕之处。
「提督,你打算做什么?」
「……挪开……这东西……!」
我将体重加诸于粗木的侧边。即使无法整个挪开,但只要弄出一个足以让瑞凤抽出脚的空隙就够了。
我喊出口号跟瑞凤搭配时机,用力顶了粗木好几次。
但它文风不动!
不仅如此,RU级改的炮火又逼了过来。
这也是当然的吧……因为没有舰娘能阻止它靠近。虽然我将指挥工作交给了川内,但她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毕竟轻巡和驱逐舰的火力根本不够,加上所有能够作战的重巡洋舰不是被迫撤退,就是仍在别的地点应战。
轻型航母们在争取制空权的攻防上就已经忙不过来了。要是没有她们,现在镇守府应该正承受华丽的轰炸。
「瑞凤!」
「啊,有!」
我使尽全力顶住粗木。
「我希望你能……逃出这里!并以你的舰载机应战!」
「咦?该不会是要跟RU级改交手?」
「没错!我知道这很乱来……但我们只能仰赖你了!」
建筑物又大大地摇晃了一下。
横梁从上方落下。
不幸的是,偏偏是一根燃烧中的横梁往这里掉了下来。
──我不可以躲开!
我用手臂护住自己的头和瑞凤。
虽然那不是一根多粗的横梁,但还是比被木刀打到痛上好几倍。
甚至发出了「喀」的恶心声音。
瑞凤尖叫出声。
我俯视著她,扭了扭嘴唇说:
「瑞凤……你没事吗?」
「提、提督……你的手臂……发出奇怪的声音……」
「嗯?喔,那是刚才建材断掉的声音。」
当然是骗人的。
那应该是我左手手背骨折的声音。
还有手肘也怪怪的。
瑞凤朝我伸手。虽然力道很轻柔,但她一副要推开我般用手按著我。
「提督!你快逃!这边很危险!快逃啊!」
「嗯,我当然会逃,只是要带著你一起。」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单靠人类的力量根本挪不开这么粗的粗木……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带我一起走,就请砍断我的腿吧!」
「我不会做出伤害你的行为。你等等,马上、就可以、挪开了。」
但真的很难。
原本就已经是我使尽全力顶也依然文风不动的状态了,更别说现在我只要左手碰到粗木,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