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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著右手滴落的温暖鲜血,说出那把枪的真名。
「──闪耀于【Rhongo】──」
啊啊,我第一次抱著如此绝望的心情说出枪名。
狂暴无比的光芒包覆右手。维系世界之锚。终焉之塔。包含许多概念的古代魔力轰隆咆哮。在神秘变得稀薄的现代应该无法存在的对城宝具,在此解除封印重现。
「──终焉之枪【myniad】──!」
射出的光之枪,让虚无之穴有短短几秒钟充满了光辉。
光辉烧灼空气的分子,连同周遭的魔力一并彻底扫荡──然后……
──然后,枪身传来细微的异响。
我的听觉确实捕捉到那从破坏规模来看,应该绝对听不见的微弱声响。我的听觉捕捉到了。
那是决定性的损伤。
我十分清楚。
那就像心脏破裂。是不管再怎么修理其他部分也无法弥补,无计可施的创伤。我想像著玻璃之城粉碎的画面。我是何等深爱过那座再也无法复原的城堡呢?
强烈的光芒逐渐在黑暗中消失。
就连这个宝具,都无法伤及栖息在深处的野兽──我心想。
只是让它转开目光而已。
不过,这样就够了。
我紧抱住正在坠落的老师,直接滑进横洞。
*
进入横洞后,我无力地跪倒。
「好痛……!」
我觉得身体内部正随著刮擦声被削割下来,重新组成骨骼与肌肉。
感觉就像放大一百倍的生长痛吧。我每一秒都在逐渐转变成不是我的事物。啊,因为我的外在【表面】和她一致,现在被转变的,是与神秘相连的内在【核心】。
身体长出不属于我的脏器,被嵌入不属于我的基因。
腹腔彷佛被灌注岩浆,每次呼吸都会产生无法控制的魔力。
不过,那种事无关紧要。
我有一个必须尽快呼唤的对象。
「……亚德!」
「喔。」
回应声响起。
他的声音和平常一点也没变,却带著无从消除的疲倦。
「你干嘛用那种快哭的语气说话啊?」
「……没有、没有。」
我摇摇头。
我察觉了。我已经察觉了。
不管他再怎么试图隐藏,身为使用者的我都感应到了。
我已经察觉,亚德只是暂时以奇迹般的极限维持著能够说话的形态。如果解放了十三封印,此刻这个奇妙的匣子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
一旁传来坐起身的气息。
「……格蕾……」
老师以跌坐在地上的姿势,表情十分僵硬地注视著我们。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愚蠢。这明明一点都不是你的错啊。
我和好友都想过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而来到这座迷宫后果然发生了,只是如此而已。如果处在相反的立场,老师明明会讲出「你以为不必付出任何牺牲就能解决事情吗,笨蛋」这种话。
「老师。」
所以,我「故意」弄错。
我回答起这个人没有问的问题。
「远东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大概召唤了最后一名使役者。而且是与我有缘的──」
我没办法把「亚瑟王」说出口。
仅管如此,这个人领会了我的意思。
「……你的故乡,相信那位英雄会重返吧。曾经为王,也是未来之王。」
我那以前在阿特拉斯院院长监视下的故乡,盲目地相信亚瑟王即将受到召唤。
而他们的祈祷,在这里传达到了。即使已经不具有意义。
「……我又在转变了。」
像十年前一样。
像失去从前的脸孔时一样。
今后的我,将会变得如何呢?
接著,老师像下定决心般垂下目光开口:
「亚德,你……」
「喂喂,别露出那种阴暗的表情啦,老师!不,你平常都是那种表情吗?失礼啦,咿嘻嘻嘻嘻!」
听到亚德的声音,老师的嘴唇泫然欲泣地颤抖著。
这个人一定是从十几岁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