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 Adashino】。」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所有人都察觉了那个含意吧。
阿希拉僵住不动,奥嘉玛丽吞了口口水。
麦格达纳将手放在粗壮的脖子上。
卢弗雷乌斯仅仅发出乾咳。
依诺莱和橙子露出类似的神情,监视周遭。
「换成东方的姓名顺序,便是化野九郎【Adashino Kurou】吧。」
说出这句话的我很想叹息。
真是的,事情是从哪里开始串连起来的?在钟塔的阴谋剧中有可能出现时间跨度达十年或百年的策略,但这件事在复杂度上是最高的。
能将秘密隐瞒至此,应该赞美她真不愧是法政科成员吗?
「这就是你隐藏的底牌吧──对,格蕾告诉过我,在魔眼搜集列车的案件中,你说正在追踪自己的兄长。当时你说,那是因为哈特雷斯博士与你都是诺里奇的养子,不过只要知道这个事实,就会觉得那藉口很糟糕。」
啊,菱理当时所说的话如此简单。
因为菱理发现了,如今的哈特雷斯真的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兄长。
「我说得如何,菱理小姐?」
化野菱理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
让我回想起据说是远东艺术的能乐面具。
*
在好几道相连的螺旋状光芒中,哈特雷斯突然动了动嘴唇。
他依然遮住一只眼睛。
剩下一道令咒的手,遮盖了半张面容。
「……来了吗?」
他的目光落在脚边。
为了启动术式,那里摆放了一些物品。
首先,是「以前叫卫宫的魔术师」化为的活著的魔术礼装、用来管理这个术式的怀表,还有排列在周遭的大量史塔特金币。
那些金币在震动。
多半是艾梅洛Ⅱ世已来到很接近的地方,正使用捡到的史塔特金币想寻找他的所在地吧。
不过,哈特雷斯也并非没有发觉对方捡走了金币。
既然对方透过金币的路径【Path】来搜寻他,哈特雷斯当然也做得到同样的事。哈特雷斯打算用这些金币,当成艾梅洛Ⅱ世万一追上来时的保险。
现在便是那个万一发生的时刻。
手指抚摸金币表面,他开口说道:
「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后也是最大的干扰。」
话声显得疲惫不堪地落下。
就像魔术师也正在经历伪装者此刻所体验的庞大时间。
「或者说……是我掉入的最后一个陷阱吗?」
声音与魔力,在扭曲的光芒空间中扩散开来。
「晚安……艾梅洛Ⅱ世。」
红发的魔术师这么说著,闭上睁开的那一只眼睛。
*
我们静静地、静静地滑翔著。
把魔力消费保留在最低限度,用尽全力在虚无之穴内潜行。
就连在冠位决议上揭晓的几件事带来的震撼,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比空想更加薄弱。因为迅速充斥在胸中的漆黑事物,覆盖了一切。
也就是恐惧。
若是现在,我可以断言我们来自何处。
我们诞生自这片漆黑沉重又无可救药的空白。比起黑暗更为昏暗的深渊,正是摇篮。简直就像孤身一人被拋进了宇宙的真空中。几乎要冻死的并非肉体也非精神,而是远远更加重大的灵魂的问题。
我们紧贴著洞穴壁面,慢慢地持续滑翔。
我看见了几个横洞。
其中一个多半会通往哈特雷斯的所在地吧。
老师的脸色已经苍白到发灰,压抑著颤抖凝视手边的金币。有些人应该会责怪他的反应很难看,有些人应该会感叹他很可悲吧。不过,在同样置身于恐惧漩涡内的我眼中看来,在如此强烈的恐惧中还能用行动尽最大的努力,这更加鼓舞我,如星辰碎片般珍贵。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我把呢喃极力压抑到最小声。
我和老师都没有勇气注视洞穴深处。
从对方【野兽】的角度来看,我们应该是芥子程度的存在。作为存在的等级相差太远了。这就是所谓的次元不同。那是位于灵墓阿尔比恩更深处、古老心脏更后方的另一边法则的体现。就像老师差点脱口而出的,神话中会存在冥界的猎犬,不就是因为人类无法遗忘那头野兽的存在吗?
一丝恶臭随风飘来。
音量明明绝不算大,嘶吼声却挤压著整个虚无之穴。
光是清楚地意识到那股气味或嘶吼,我就几乎晕厥过去。光是调动所有意志力将意识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