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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手边,坐著民主主义派的君主。
亦即──
依诺莱‧巴尔耶雷塔‧亚特洛霍尔姆。
麦格达纳‧特兰贝利奥‧艾略特。
在右手边,坐著贵族主义派的君主及其代理人。
奥嘉玛丽‧艾斯米雷特‧艾宁姆斯菲亚。
卢弗雷乌斯‧挪萨雷‧尤利菲斯。
应该坐在跟前的中立主义派这次缺席。
在某种意义,连那份空白都很可怕。因为在冠位决议上,缺席不代表漠不关心,无非是另一种表明立场的方式。中立主义派全体缺席,意味著他们一心打算在这一战中跟随获胜的那一方。这是不获取政治优势,意图用以研究为优先的方针来威慑其他派阀的中立主义特有的选择吧。
当然,我走向右边。
就算接受奥嘉玛丽的提议,赞同阿尔比恩再开发计画,我们属于贵族主义派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不,要是我们企图彻底改换阵营,那可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用喔。
「看来准备都完成了。」
麦格达纳首先和颜悦色地开口。
民主主义派之首,特兰贝利奥派的君主即使在这里似乎也无意放下主导权。
依诺莱接著说道:
「平常出席的都是些没什么变化的老面孔,这次真让人耳目一新啊。虽说是魔术师,在这方面还是有新陈代谢更好……不过,依照这个理论,我和卢弗雷乌斯会是最先被踢出去的人。」
明明丝毫没有要被踢出去的意思还这么说,真爱说笑。
再也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女中豪杰这个称呼了。
巴尔耶雷塔阁下,或者是冠位魔术师苍崎橙子的老师。无论哪一个头衔,都不可能属于寻常的魔术师。
「无聊透顶……」
众人当中皱纹最深的老人拒绝道。
所有人都知道,刻划在其灵魂上的宿业,比起那一道道皱纹还要更深。从降灵科【尤利菲斯】的君主这个立场来看,即使老人真的连灵魂上都刻印著某种术式,也毫无不可思议之处。
依诺莱和卢弗雷乌斯。
即使从创造科【巴尔耶】和降灵科【尤利菲斯】的门第来看,两人也是不分上下的当家。
接著──
「──父亲将天体科【艾宁姆斯菲亚】的投票权托付于我,并交代我不可对诸位有失礼数。」
奥嘉玛丽无懈可击地行礼。
可恶,她在这方面做得比年长的我更好。不如说,由于被她抢走年纪最小这个立场,我觉得自己处于不利地位喔。
君主们的目光同时投向我。
就因为这样,我才讨厌当最后一个。不管要随口应付还是说点俏皮话,都太过显眼了。
我吐出一口气。
「请容我以不成熟之身坐于末位。请多指教。」
我简短地总结,用尽全力友善地扬起嘴角,跟著就座。
啊,我的胃好痛。我明明只想把这种体验赋予兄长,但世事难以尽如人意。我感到血在发冷,彷佛有把锉刀在锉削神经。我甚至分不清胸口的疼痛是出于紧张,还是正遭到他人诅咒。
我仅仅连著唾液一起咽下恐惧。
透过魔术回路,强行将大脑活性化。
「那么,召开冠位决议吧。」
麦格达纳堂堂地宣言。
坦白说,我现阶段的战略非常糟糕。只是对于特兰贝利奥多半会拿出来的阿尔比恩采掘资料没完没了地针对正确性挑毛病,尽可能地延长会议时间而已。
延迟后再延迟,控诉后再控诉。凡是有一点可以质疑之处,不管有多难看也要质疑到底。我已经准备好,到了紧要关头,不惜坐在地上耍赖也要拖下去。
但是──
「嗯。其实在这之前,我想向诸位介绍一个人。」
麦格达纳转动粗壮的脖子呼唤道。
一名褐肤女子融入于房间的黑暗中。虽然知道有人在阴影中,却无法辨别对方的长相。
不过,当她走到光线照射之下,我发现那是一位眼熟的女性。
「我是秘骸解剖局材料部门的阿希拉‧密斯特拉斯。」
女子凛然地鞠躬,报上姓名。
我不得不轻轻呻吟出声。
哈特雷斯最后的弟子。
当卡尔格‧伊斯雷德──不,或许是他的兄弟乔雷克‧库鲁代斯─在解剖局遇害后,此人便下落不明,没想到竟会在冠位决议上重逢。
「诸位应该已经知道,这次的议题是讨论灵墓阿尔比恩再开发一案的对错吧?」
麦格达纳交叠起粗壮的手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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