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适合自己。不是像其他效命于伊肯达的士兵们那样──名留历史的英雄,甚至不是反英雄,这很适合就连名字也没有的腐朽遗骸。
「在冬木的圣杯战争又召唤了新的使役者。」
「你感觉得到?」
「因为灵脉相连,我隐约感觉得到。再召唤一两骑后,冬木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就会展开。那么一来,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那动作要快了,他差不多也到了解开最初的Whydunit的时候。」
然后,哈特雷斯忽然问起另一件事。
「你讨厌艾梅洛Ⅱ世吗?」
「对,我讨厌他。那种脸色惨白、光说不练的家伙最好被书本压死。自从被召唤之后,我一直对于未能在那辆列车上杀掉他感到羞愧。」
「这也无可奈何。不过,魔眼搜集列车之行很有意义。」
哈特雷斯露出微笑开口。
「拜此所赐,我理解了他。我知道了他是以什么方式来看待事物;以什么方式注视魔术;以什么方式观察人。我领悟到他钟爱什么样的概念;依赖什么样的存在方式;渴望什么样的梦想。同样,他也理解了我吧。他应该会查出一两个Whydunit,不过,如果再解读下去……他将在那里陷入困境。」
「哈,真想看他痛苦的脸色。来,到了。」
伪装者扬起下巴。
指向他们所在之处的下方。
「真令人怀念。虽然这么说,但我在前阵子潜入时才来过。不过,我从未以这种角度俯瞰过这里。」
哈特雷斯说到此处这么补充:
「我钟爱的斯拉。」
没错。
哈特雷斯与伪装者正在俯瞰钟塔第十二科──现代魔术科只由一两条街道构成的朴实大学城。
他们位于半空中。
当然,他们乘坐著她的宝具。
勇猛的战车由骨龙牵引。
每当骨龙扬蹄踩踏虚空,就有魔力的紫色电光掠过,撼动世界。已自现实中消失的魔力脉动,唯独此刻于苍穹中回荡著。
「拜托你了,伪装者。」
「包在我身上,主人。」
将酒瓶扔向脚边,伪装者欢喜地笑了。
面对新战斗的亢奋,使她的灵核【心脏】强而有力地搏动。
「有一件事,我要向你道谢。」
「嗯?什么事?」
「你给了我战场和意义。感谢你,主人。」
说到这里,她高声吶喊。
「我名叫赫费斯提翁!」
天大的谎言。
为了使用这辆战车而编造的虚假话语。
身为伪装者的她甚至连宝具解放真名时都无法说出真相。不论什么样的英灵,在展开相当于自身本质的宝具时,应该都抱著一抹自豪,她却只拥有用来守护主人的虚假。
「史上最伟大的征服王,伊肯达的第一心腹是也!」
又一个谎言。
那也是兄长的荣耀。
没有一个是真的。她并不拥有。
不过唯有此刻,为了新战斗燃起的火焰在她胸中燃烧。
配合内在的烈火,战车的魔力倍增。当伪装者握住以魔术编织的缰绳,魔力的膨胀速度变得更加猛烈。啊啊,凶猛的战车开始朝向太阳冲刺,接著描绘出一道弧线,彻底吞食漂浮在西风中的大源,如字面意思般化为彗星。
冲向眼前的魔术市街──斯拉!
「奔驰吧,魔天车轮!」
*
经过一阵子后,老师发出沉吟。
这是他阅读大量文件,持续在笔记本上振笔疾书的结果。
「这里列出的全是封印指定的术式……」
「封印指定……?」
我记得那是一种钟塔的古老制度,据说苍崎橙子以前就遭受过指定。
有些只限一代的魔术无法透过单纯的学问和钻研修得,据说,由于珍惜那些魔术的保有者,协会会亲自发出命令书,决定永久保存他们。
遭受封印指定对魔术师而言似乎是最大的荣誉,亦是最大的灾难。
「文件角落盖著秘仪裁示局的图徽,那个设施也在灵墓阿尔比恩内部。」
老师的食指在文件上游移,停在了论文作者的名字上。
「术式的发明者是……Emiya。」
「老师?」
他不自然的态度让我发出呼唤,老师再度复诵同一个名字。
「竟然是……卫宫……?」
「你听过那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