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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概念此刻在此处有什么样的意义?
戏剧会采取怎样的形式终结?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情境的神是什么?
「那么,老师这么急著赶过来是……」
「没错,这出戏剧只上演到这个时机,将在这里散场。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赶上。因为多半只有曾迎接那一瞬间的人,才会被固定在这个舞台上。」
老师抬起目光,望向骸骨兵聚集的中央。
他注视著骸王的尸体静静地说。
「格蕾,帮我清出通往骸王的路。」
「是!」
听到那句话后,我挥舞大镰刀。也许因为不在地底,「强化」也恢复了几成功能。我与托利姆玛钨一起替老师开路。
老师带著母亲,一路用咒弹牵制,终于抵达骸王的尸体旁。
他注视著那凄惨的姿态半晌,倏然伸手。
「……您要做什么,艾梅洛Ⅱ世?」
「正如你所看到的。」
听到母亲的话,老师毅然宣言。
「──这便是,她的真面目!」
他摘下面具。
面具在石板上喀啷滚动的声响比想像中来得轻。然而,应该没有任何人会将注意力放在声响上吧。
看到面具下的脸庞,我也同样哑然失声。
……啊啊。
当然,那是因为我也一心认定,她无疑是亚瑟王的精神。就算不看黑色先锋之枪,其存在本身也与我有所共鸣。正因为如此,我深信面具底下想必有一张跟我一样的脸孔。
然而,那张脸是──
「妈妈……」
我的呢喃和面具一样落在石板上。
面具底下的脸庞──啊,虽然显得比较年轻,但我不可能看错──属于我的母亲。
「正是如此。」
老师补上一句话。
「你是被害者,也是凶手。玛格达莱娜。」
老师向呆立不动的母亲宣告。
*
……我不知道。
我没有留下这样的记忆。
可是,我的心灵记得。即使自表面记忆消除,深深烙印于心的讯息仍栖息于内在。它从深深的水底告诉我,就在这里。记忆宛如泡沫,但并未消失。
纠缠腐败的野草与水的气味。
乌鸦刺耳的啼叫声。
那是。
那是。
那是。
……有人倒在地上。
……不是我。不过,那是与我十分相似,曾经相似的某个人。
【为什么?】
我听见声音。
【为什么……你试图……成为我?】
那多半是未化作言语的意念。
在我身旁,很接近我的某个人的意念。
这段对话本来恐怕不会外传。我会听见内容,大概是因为几乎失去意识,处在某种恍惚状态的缘故吧。假使是这样,我以为的说话声一定是大脑根据对方意念的特性做出解释的成果吧。
【对不起。】
啊啊,这则是我知道的声音。
从许久以前起就知道的嗓音。
【你应该夺取的肉体是那孩子吧。你为了这个目的而等待著……可是,对不起。唯有这件事,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我听过那沉稳的口吻。
那股沉稳令我害怕。因为以前我觉得自己一定无法违背此人,因为以前我一直相信,自己将永远按照此人的要求生活。
传来的意念只有这些。仅此而已。
实际发生的时间大概不到一分钟。
于是──
「你……把……我……」
我总算知道,骸王的意念只有这一句化为现实的声音,被发了出来。
*
「妈妈……!」
据说碰到过于冲击的现象时,人脑会遮蔽来自外部的讯息。
因为大脑将绝大多数的资源用在吸收现有的讯息上,为了保障变得缺乏资源的领域,大脑会暂停连结感官,世界变得像胶卷损坏的电影般停止不动。
现在就是这样。
明明在战斗途中,我除了半自动地闪避骸骨兵的攻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