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段期间,骸骨兵群也企图一涌而上。刚才费南德祭司引开了一大群骸骨兵,但剩余的士兵数量仍足以压制我们。虽然老师正发射无力的咒弹与之对抗,但那种程度的攻击无法阻挡它们前进。
这让我下定决心。
在此之前,老师曾托付我一件事。老师说这或许会有危险,但如果她无视他的发言,他希望改由我来开口。
所以,接下来我要说出老师交代的内容。
他告诉我或许会有危险的内容。
「请听我说!」
我说出开场白。
「就算对你说这些,你或许也无法理解……但我见识了外面的世界,我亲身经历了长达几个月在外界的生活。」
我按住胸口。
宛如要将这几个月充斥我心房的那些恩惠倾注于她。
「我一直……觉得我无法适应那种生活。即使能享受故事的乐趣,但我一定跟故事里的事物合不来。我觉得接近我的人都只会感到恶心,可是……我过得很开心。」
「你在说什么?」
当然,骸王的声调显得很困惑。她应该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吧。就算是我,若有人在战斗途中突然告诉我这种事,也会不知如何是好。尽管如此,现在我有必要往下说。
我吞了口口水。
刻意缓缓地说出老师要我转述的话语。
「明天早晨,村民会发现一具与我同有一张脸的尸体。」
「──尸体?」
「这是真的。我不知道这次是否会发生,但曾经是这样的。」
那句话得到意外的反应。
「你说……什么?不,既然你说……已经体验过几个月外界的生活……」
至今动作流畅地战斗的面具少女一瞬间僵住不动。
她挥动的「枪」划出的轨迹首度生了晃动,眼看就快被逼到绝境的骑士凯爵士向后一跃。
这是老师想要的效果吗?
一手按住面具,持「枪」的骸王呻吟了半晌,配上那副面具,眼前景象宛如野兽在嘶吼。当我这么想时──
「……翠皮亚吗……!」
她呻吟道。
她与那位阿特拉斯的炼金术师有关吗?
也许是因为主人陷入沉思,周遭的骸骨兵群也暂时停止了行动。接连响起的呻吟声彷佛要压碎洞窟内的黑暗。
「那么,这是……不对……现在是……」
掺杂绝望与憎恶的声音回荡。
「现在的这些是……『重现』吗……!」
「────!」
我发现老师屏住了呼吸。
那种紧张立刻传至周遭。大家并非察觉了面具少女话中的意思,而是受到从她全身喷涌而出的愤怒所影响。她表达出的情绪太过激烈,连展开激战的贝尔萨克和伊露米亚也不得不回头查看。
「啊……这样吗?是这么回事吗?太滑稽了。太难看了。我和你这么一来甚至连小丑都不是,不就只是可悲的写生吗?不管戏剧照著同样的情节上演几次,对这样的现实而言有什么意义可言?」
最初只用意念传达,甚至不开口的骸王,彷佛忘了这件事般,流利地说个不停。
「你……」
「那么……这种闹剧就没有意义。」
她这么断定,同时举起手。
她高举那把「枪」。
惊人的魔力以枪尖为中心,开始盘旋。
比起方才漆黑之「枪」显现时更增数倍的漆黑奔流。
「……圣枪,拔锚。」
仅仅两个词汇,却带来强烈的恐惧。
(──不行──!)
庞大无比的魔力令我身心冻结。
那一击无从承受。
不只是我而已,现场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与其对抗。贝尔萨克与伊露米亚都具备出色的战斗能力,费南德祭司与凯爵士说不定握有我难以想像的杀手锏。可是,那柄「枪」所在的位置远远超越了那种小技俩。
那是宝具。
英灵之所以是英灵的理由。铭记在人类史上的超越幻想。即使在宝具之中,也在值得大书特书的位置上闪耀光辉,终焉的──
啊啊,我知道那件事。
明明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明明应该只有我能够与那终焉抗衡。
(──亚德──)
我握紧大镰刀。
沉睡在内侧的匣子果然没有反应,仅仅传来了一丝魔力。
「适得其反吗……!」
我听见老师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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