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句话似乎是真心话,我很快就听见他入睡的鼻息声。
换成平常,他应该会提防我恶作剧,今天大概是真的累坏了。原本便缺乏耐力的兄长在高速爬上山后又跟守墓人交涉,会这么累也是无可奈何。
我以魔术「强化」过的眼睛清楚地看见他眉心深深的皱纹。
如果那是他成为我个人所有物的证据,真希望皱纹能变得更深,我掠过这样的念头,又反省这个想法是否有些天真。要留下痕迹的话,最好是更深更不可弥补的痕迹。如果他恨我一辈子那就太棒了,因为那等于他一生都忘不了我。
「晚安,我的兄长。」
我这么说道,吹熄提灯的灯火。
几分钟后,我呼唤了自己的使魔一声。
「托利姆玛钨,你在不在?」
「我陪在您身旁。」
「我想跟你牵手。」
「我知道了,大小姐。」
指尖传来冰凉的手感。
将那股温度当成救生索,我的意识沉浸在熟悉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