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操控情报的程度,但我总觉得有人出手干预。唉,远东对钟塔而言本是应该称作蛮荒之地的边境,无视才是自然的,说不定是我多心了。
「不过,使役者也有共通点。」
兄长继续道。
「那便是他们毫无例外都身为英灵。使役者必定是作为灵体受到召唤,借由获得魔力暂时得到实体。但就算实体化,原本也是灵体,也持有灵核,而既然是灵体,就有处理灵的专家存在。」
听到此处,我终于喊出声来。
「难道你……想借用守墓人是……」
「我要请布拉克摩尔的守墓人——可以的话,就是方才那位贝尔萨克·布拉克摩尔作为我的合作者,陪同我前往圣杯战争。」
我久违地目不转睛盯着兄长。
话虽如此,但他正背对着我。真亏他能泰然自若地说出这些。
「我就姑且指出这点吧,那可是魔术使的想法喔?」
纵然是远东的例外活动,那依旧是魔术师们举行的仪式。既然如此,魔术师们才是主角这一点是不成文的默契,华丽的英灵也只是进行仪式的手段与使魔。带亲近的助手与部下同行还说得通,但找完全的局外人过去,是难以想象的毫无常识的行为。
更何况是找甚至并非魔术师的人物同行?
魔术师不可能生出这种念头。越执着于当魔术师的人更不可能。
「按照正规的方法,我不可能超过肯尼斯教授吧。」
「哎呀,你说得有理。」
我只花一秒就接受了这个回答。
唉,我的兄长远比上一代当家更胆小、谨慎,因此才得以生还,但能不能获胜完全是另一回事。
「可是……原来如此,你准备把使役者当成一种恶灵或邪魔来驱除?」
「这跟人类也是生物一样,只是从更广大的框架来看待而已。」
兄长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哎呀,他不喜欢我将使役者当成恶灵吗?
我假装没发现,继续谈下去。
「你觉得能得到守墓人的帮助吗?」
「很难讲。布拉克摩尔守墓人的能力是否对使役者管用说来也是未知数,只是我预想有这种可能性罢了。」
兄长摇摇头说道。
「只是,这个村庄比想象中更有意思。虽然此地只有布拉克摩尔墓地的盛名在外,实际情况几乎无人知晓。但无论是那尊黑面圣母像也好,刚才的规矩也好,都很舒适地刺激了我的想像力。」
「刺激想像力呀。」
我不时觉得,我的兄长格外的疯狂,或者反过来说,他像正常学者的一面,作为魔术师有点太强烈了。
「嗯。这样的话,我跟过来果然更好不是吗?」
「你说什么?」
就在兄长这么说,回过头的时候。
银色的液体自小屋门缝底下渗入。
「————!」
在呼吸停止了一瞬间的兄长面前,异变进一步发生。
水银表面开始冒泡,金属色的女仆于转眼间现身。
「混蛋们!我回来了!<Hello Boys! I'm Back!>」
楚楚动人的水银女仆打招呼的腔调活像找到外星人仇家的醉醺醺老头,这一点也在我的想象范围内,不过我还是想痛扁费拉特一顿。那家伙,到底对我家的月灵髓液<Volumen Hydrargyrum>灌输了啥玩意儿啊?
我叹了口气后,向我的水银女仆说:
「辛苦了,托利姆玛钨。」
「你果然带她来了?」
兄长像在忍受头痛般戳了戳太阳穴。
「难得有自动控制功能,没有理由不用吧?」
「搭火车时是怎么做的?」
「嗯,我让她贴在车厢底部,其他行李也交给她搬运了。」
「你真的很擅长这种事情呢。」
「呵呵呵,你可以说我是令人自豪的妹妹喔。钟塔驰名的艾梅洛教室的黑马,这个叫法也不坏。」
兄长傻眼地抽搐着脸颊,我朝他炫耀似的挺起胸膛。
「那么,托利姆玛钨,村落中的情况如何?」
「是的。贝尔萨克先生在方才的小屋里,费南德祭司与修女在教堂,好像分别就寝了,其他村民也完全没有外出。」
「喔~总之没有可疑的动向。应该说,大家都遵守了规矩。」
我以手指抵着下巴,表达想法。
虽然他们或许纯粹是因为缺乏娱乐,没有必要在夜间外出,但总之那些规矩……看来不只是对旅人随口说说的话。
兄长啪地一声躺下。
「那些等明天散步时顺便调查……我实在是累了。」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