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以奠基仪式、风水等形式至今仍然为人熟知。如果像这样操控过没有固定路线,在灵脉上行驶的魔眼搜集列车,就可以事先固定列车运行的土地吧。还可以在列车行经之处准备腑海林之子不是吗?同时连接远在日本的大圣杯同样可行。」
「了不起。这就是使艾梅洛教室一跃成为钟塔知名特点的鉴定眼光?」
哈特雷斯打从心底地发出感叹。
在白光结界中,男子动作有些幽默地皱起眉头。
「我花了一整年才想到那个主意啊。听完都丧失自信了。」
「这只不过是验证答案而已。我不仅得到很多提示,再怎么积累也比不上发现者或发明者的成就。啊,再补充一句,你召唤使役者的时机应该是第一天晚上。」
「你推论的根据是什么?」
老师若无其事地回答哈特雷斯的问题。
「那名使役者说过,她叫你写信引我赴约。就是在第二天刚展示过魔眼后,你拿来的那封信。这代表你在那之前便召唤了她──乔装成卡雷斯的你,在这辆魔眼搜集列车上只有第一天晚上才有那么长的时间自由行动。」
(第一天……夜上……!)
我回想起那段时间,险些叫出声。
当时我和卡雷斯──现在想想是冒牌的卡雷斯聊了一会儿,在他道晚安之后就寝了。那一夜老师的雪茄味闻起来很舒服,我奇妙地比平常更容易入睡。或者说,虽然这种情况经常发生,我认定是疲劳的影响,但那天早晨老师奇妙地很难起床。
「那个……难道是……」
「那可不是毒药,只是让人睡得更沉一点的药物。」
哈特雷斯微笑著说。
当他揭晓内情,暴风雨在我胸中不断盘旋。情况逐一以最糟的形式吻合了。居然会以这种形式开花结果,这些事情甚至都不曾出现在我的恶梦中。
那一夜,假扮卡雷斯的哈特雷斯召唤了赫费斯提翁。
那么,召唤的地点在何处?
他说不定离开了魔眼搜集列车。纵使下车,只须凭藉神威车轮即可轻易地再度接近。也可以趁著我们注意力放在赫费斯提翁身上时再次上车。
(不只……如此。)
我们与赫费斯提翁交手之际,卡雷斯感应到雷电中的魔力赶来……他这么告诉我们。因为他一直在修习原始电池,我也觉得这个解释说得通。然而,一切统统都是假的。是欺骗。
当时,乔装卡雷斯的哈特雷斯是抱著什么心情救助老师,施行治疗术式的?
老师遏制所有这些想法说道。
「总之,在这个案件中,杀害特丽莎与魔眼拍卖会对你而言都是附带之事。在召唤出使役者的阶段,你已经成功了。」
「正如你所洞察的。完美无缺。」
哈特雷斯展颜一笑。
老师无视那个笑容发问。
「既然成功,马上离开不就好了,你为何不那么做?」
「我方才也说过吧。因为我想见你。」
他的表情十分柔和。
「你为何假扮卡雷斯?」
「因为我想了解你。」
哈特雷斯宛如小鸟啼叫般说道。
老师之前断言,这个案件的凶手是他的敌人。
然而,那名敌人极亲昵地向他诉说著。
「越深入调查,我发现圣杯战争越有意思。人人都是活生生的。神话与传说都按照原样重现于现代。正因为是甚至对魔术师而言都不可能成真的童话故事,才让我无比著迷。好像孩提时看过的夕阳一样,我打从心底盼望,想要无止境永远地追逐下去。」
夕阳一词,不知为何深深打动我的心弦。
一点一点落入黑暗的绯红风景。无论多久都可以一直眺望光线变化的时代。我总觉得这名男子至今还伫立于那片红光中。他一直一直注视著夕阳,犹如突然发觉经过了数十年之久的沉睡农人李伯。
一个人影倏然闯了进来。
是魔眼搜集列车的车掌。
「是你唤出了腑海林之子?」
「算是这样。」
「魔术师之间发生冲突无所谓,但在判断该行为危及本列车时,当事人将失去参加拍卖会的权利。」
这次换成拍卖师沙哑的嗓音响起。
「而与你共谋的伊薇特‧L‧雷曼,尚未确定得标的泡影魔眼也一样。」
「咦咦咦!我也是?怎么会!」
正当伊薇特惊声尖叫之际,一条蛇从背后牢牢地缠住她。也许是为了不让少女动用得意的魔眼,那条蛇细心地连眼睛周围一起缠绕,转眼间变成封印之布。
那是菱理的魔术。
正如她给人留下的印象,法政科的女魔术师似乎是用蛇来施术。
「我以法政科的立场收押两位。」
「唉。事情果然变成这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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