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历史吧?一般而言,使役者好像会尽可能隐藏真名,避免暴露弱点。取而代之,会以套用的职阶称呼英灵,例如剑兵Saber或枪兵Lancer等等。」
少女说到这里暂时打住,将手指放在下巴处沉思。
「不过,即使得知那个使役者的真名,也不知道她的职阶。用过相同宝具的伊肯达是骑兵Rider,照状况来看,我认为她应该有接近骑兵的特性。」
「你认为他们职阶相同吗?」
「很难讲。」
奥嘉玛丽摇摇头。
「我本来就没有全盘相信你们的说词。只是如果相信的话,这部分让我感到不可思议而已……那么,剩下一个问题。」
她随著列车晃动,竖起食指。
卡雷斯代为说出那个问题:
「凶杀案的凶手是不是赫费斯提翁的主人吗?」
「没想到你很清楚嘛。」
「只是资料太少,不足下判断。能作为线索的,顶多只有凶手带走遗体头部这点。」
少年说完这番话后,两人一起陷入沉默。
到此为止似乎是依现状所能设想的界线。凭我的脑袋连跟上讨论内容都很吃力,暂且拚命地消化大量涌入的讯息。
──失窃的伊肯达圣遗物。
──使役者赫费斯提翁。
──魔眼搜集列车上的凶杀案。
──被夺走的头部。
──彩虹魔眼。
如果之前再仔细询问关于伊肯达的事就好了,我暗自心想。我应该发问的,而非觉得问这些会对不起老师。虽然想都想不到在这种地方会需要相关讯息,我依然可以做些什么不是吗?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老师。
如果是老师会怎么想?他会怎么连结那个使役者与魔眼搜集列车上发生的凶杀案?怎么加以分析?怎么拆解谜团呢?
(比方说……)
我努力地追寻记忆。
──「观看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魔术。」
──「因为在人类的五感中,视觉处理最多讯息。」
来到这里前,老师说过的话。
魔眼在魔术的历史上,占据怎样的位置?
平常的老师应该会从那些事情中找出案件的解决方法。我远远不及老师,不过卡雷斯和奥嘉玛丽都在身旁,所以我想著是否至少能发现线索,不断地动脑思考。
转动、转动。
转动、转动。
我专注地潜入记忆深处。连两人不知何时重新展开的对话都没听进去,埋首于被唤醒的影像与声音中。
疑问忽然脱口而出。
「……对了……预测是什么意思?」
「你是指什么?」
「不,那个,因为特丽莎小姐说过她是预测的未来视。」
我回想的同时,回答反问的卡雷斯。
──「简直像是时间的透明人。」
老师与卡拉博验尸时呢喃的话,像根刺扎在心头,令我挂怀。
听到我含糊的话语,卡雷斯闭上眼睛半晌。
「……不。虽然限定于只依靠人体功能存在的部分,据说未来视和过去视两者皆有预测和测定两种种类。」
少年说完后竖起两根手指。
「预测正如其名。像我们也会做的一样,知道将球放在斜坡上,球会滚下去,是这种演算的延伸,是因为能力的持有者具备惊人的记忆力与计算能力引发的现象。不过,若是意识到这些工程,大多数人作为人类的人格都会毁损,因此好像大多数都在潜意识中进行。」
「……呃……总之,是普通的想像吗?」
「理论十分普通。可是在这种情况,在潜意识中进行的记忆量和演算量应该超出了大多数人类容许的范围。我们在进化过程中经过最佳化而得以站在这里。魔术师虽然是有过去指向的人类,身体仍在大致上得到现代人类的规格。若要在规格上加入悬殊的记忆量和演算能力,就算理论很普通,人类也承受不了过程的异常。
举例来说,我们以大致的『印象』掌握这个场面。三人的名字与表情、豪华的列车个别房间、床铺与桌子和列车规律的摇动等等粗略的印象。然而,进行预测的未来视的人类连细微的光线颜色、每个音节的声调高低、眼球每0.1秒的转动,甚至连体味变化与飘过窗户的雾气浓淡都会记忆下来,从环境与人千丝万缕的关系中演算一个世界……这种行为就算在潜意识中进行,也很可能烧坏大脑。」
「……记忆和演算……」
我勉强推敲著卡雷斯的话语。
靠我愚笨的头脑,显然无法完全吸收这些讯息,即使如此,我仍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思索半晌,终于找到不对劲的理由。
「可是,那个……与其说是眼球,不如说是属于大脑的领域吧?」
「虽然得视情况而定,不过据说从魔术观点来看,眼球是作为某种魔术回路运作,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