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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若你能帮忙劝阻一句,我将不胜感激。」
「不不,那么做会损及兄长的威信吧。身为一个谦逊的妹妹,我想顾及兄长在职场的威严。」
「你纯粹只想看我受苦吧。」
「哎呀,那么快就发现真相可不风雅。」
莱涅丝若无其事地承认,露出微笑。
红色眼眸的少女望著露维雅和费拉特吵闹地交手──不知不觉间连史宾都加入了──和托利姆玛钨一起跨越房间,悄悄地触碰老师的手臂。
「……你在想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
「……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老师撇开头。
双貌塔的案件。
迈欧自不用说,白银公主和雷吉娜无疑同样是想诱使我们中计。虽然是为了逃离拜隆卿手中,她们企图为此利用艾梅洛之名和莱涅丝是无庸置疑。
可是,在此一前提上。
这个人人都失去某些事物的结果,必然会让老师感到烦闷。
理解魔术师怪物的伦理,不代表舍弃身为人类的伦理。正因为怀抱著两者,老师的痛苦比普通的魔术师膨胀超过一倍。
莱涅丝比任何人都理解此事,才会这么问。
至于她露出一丝喜悦的笑容,我就当作没看到吧。
「就叫你别叫我狗狗了!」
「既然你们说自己是学长,不能有点学长的样子吗!」
「啊哈哈,讨厌啦~现在的我和狗狗不是超有学长风范吗?凡是钟塔的事情,尽管问我们──啊,对了,我忘记告诉亚托拉姆先生天候魔术可以改善的地方了!」
虽然宽敞,但老师的个人房间实在太过吵闹,房间都在晃动。
双貌塔阴郁的气氛简直像假的一样──一片如梦境般温暖的景象。
「咿嘻嘻嘻嘻!怎么,你都泪角含泪了吗!」
「……闭嘴。」
我以大家听不到的程度用力挥挥右手,自己也迈出一步。
「哦?」莱涅丝沉吟一声,老师则微微歪头。
「格蕾?」
「身为寄宿弟子,我去给他们一点教训。」
我如此说完后,随著自己的想法踏进三人之间。
*
──揭开一段未提及的时间吧。
实际上的事后情况是这样。
当我们醒来时,月之塔已是半毁状态。
比起思考是不是被那头匣中怪物吞食的,我只茫然地瘫坐在地。就连我们成功生还的感慨都很遥远。
「……巴尔耶雷塔阁下带著拜隆卿和白银公主她们先回去了。」
透过崩塌的墙壁仰望夜空,莱涅丝同时对我说的话都没有正常地浮现在意识中。
她打算因应这次的结果,立刻统整巴尔耶雷塔派和周边派阀吧──少女说明道。为了在钟塔的派阀斗争中活下去,像这样调整地盘也是不可或缺的。
「白银公主与雷吉娜向你道谢──她们说,谢谢你救了迈欧。」
「是……吗?」
能够救到某个人,我的确很开心。
但即使如此,还是留下了空虚感。那种程度的■徒劳地消失也好,失去为此一路积累的历史也好,都空虚到让我心痛万分。我只是短暂地看到那段始末,不过他们不是应该拥有更耀眼的未来,更辉煌的荣誉吗?
「……可恶,什么都严重受损。」
在不远处,被留下的亚托拉姆流露出愤怒,咬牙切齿地说。
正好站在数公尺距离外的老师以冷静的语气搭话:
「很高兴你平安无事。」
「哈,那还用说!虽然防御术式的后座力害我手下的几个王牌精锐倒下了!」
就算这样,从他本人毫发无伤地挺过危机来看,这名魔术师果然也具备不可轻忽的力量。
「……哼哼,真痛快。」
莱涅丝悄悄低喃。
嘴角会遮掩不住而弯起,是打从心底感到愉悦的证据吧。她明明应该也疲惫到极限,不过比起肉体上的劳累,似乎把癖好看得更优先。
面对这样的我们……
「──也罢,当成消灾解厄吧。因为重头戏的战场在后头。」
亚托拉姆回过头。
他特别意味深长地瞪著老师宣告:
「这里确实没有我看上的菩提树叶。既然你的什么推测正确,打赌也是我输了。但我并非无法准备其他圣遗物,已经确实安排好了代替方案。对上一代的艾梅洛阁下而言,圣杯战争或许终究是场游戏,但是对我而言──」
「我唯独叮咛你一件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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