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为了这把枪创造的产物,依照这把枪的要求发挥力量就好。我从一开始就没必要思考,因为逃跑的意义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按照原样加以接纳就好。
只要改变就好。
不是什么现有的自己,变成古老的英雄。
「Gray昏暗……Rave喧闹……Crave渴望……Deprave诱人堕落……」
我的嘴唇哼著歌。
霎时间,不只紧邻在身旁的橙子,连本来旁观局面的亚托拉姆和拜隆卿都猛然回头。周遭的大源被吞食殆尽。
「这样啊。」
橙子轻轻颔首。
「那就是你隐藏的秘密?」
「Grave雕刻……me在我身上……」
我依然低著头,双唇自行发出呢喃。自身的意识正在消亡,在许久以前就已灭绝。所以,这不是我的声音,是更加不同──潜伏在自己深处的另一个自己。
我的故乡创造的另一个怪物。
有什么东西摇晃震动。
「嗯,这样不太好喔,这家伙很可能会有兴趣。」
橙子依然拿著大皮包,面露苦笑。宛如在自白里头的对象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东西一般,皮包缓缓地颤动起来。
发出叽叽的声音。
皮包自行打开开口。这次不是妄想,而是现实中发生的情景。
「苍崎小姐。」
不知道是对亚托拉姆带著战栗的话语有所反应,还是自言自语,橙子低声说:
「──依情况而定,这一带会夷为平地吗?」
那将是皮包的内容物造成的?
还是──
「Grave挖掘墓穴……for you为你……」
魔力流转。
依据某种契约运行的循环在我的体内和亚德之间展开。构筑环境。血肉与骨骼都透过魔力重生,甚至假想构筑出昔日某位英灵曾具备的幻想种基因。
橙子瞥了旁边一眼。
「喂,别多管闲事。」
「这怎么能置之不理!」
亚托拉姆吶喊,手上放著一个小壶。魔力与电力调合,在他的指尖化为压缩成小规模的闪电──啊啊,我的身体和枪也对那种敌性下了判断,魔力的脉动响起。
嘴唇一动。
宛如不祥的诅咒般说出那句话。
「圣枪,拔──」
剎那间──
另一个声音传来。
「……看那个人Ecce homo。」
身体还是动弹不得。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她。
4
那个术式是由三人组成。
一名魔眼少女站在三位一体的关键之处。
「莱涅丝,锁定魔眼。」
随著老师的声音,少女的意识收束术式。钟塔判断她的魔眼会立刻发热,是大脑和魔术回路不成熟所致。总之是大脑和魔术回路的处理速度跟不上魔眼,引发过度反应。
不过,现在这一点应该值得感谢。
由于那种过度反应,她的魔术精密度数一数二。
每当织工伊斯洛碰触,那个的礼服就重新构筑。
每当药师迈欧祝愿,各种促效剂的药物血中浓度和神经传导物质就从那个内侧受到更动,逐渐重生。
于是,在最适合那个的瞬间,少女启动术式,高声呼喊。
插图008
5
「……看那个人。」
──时间停止。
座标失去意义。
所有时空连续体看起来都像被夺走了其整然的紧密。
不光是在场魔术师们的意识,那股精髓对栖息在森林里的小动物和昆虫──不,连非生物的土块和水滴都造成影响。如果进化的意思是最佳限度地适应环境,那个是很可能会灭绝世界,形状与数字的终点。
■──我脑中没浮现那样的词汇。
因为我发现容许人类使用的不完全语言,在其真实存在的面前只是种空虚。据说昔日某位遭封印指定的魔术师,曾经习得没有任何谬误,甚至没有生物无生物的区别,说给世界本身聆听的统一语言Master of Babel,她的■同样到达了通往根源的领域。
应该已逝的黄金公主,伫立在森林正中央。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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