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我没听说过这种传闻。」
兄长回答。
拍卖结果导致伊泽卢玛为资金周转所苦……也不是不可能。因为魔术师原本就是非常花钱的行业。等价交换之类的美丽原则终归是场面话,为了创造一公克黄金,耗费满满一泳池黄金的浪费与倾家荡产才是魔术的本质。
而且,也有从那种滥用中才可能诞生的幻想存在。
「对了,那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什么他有不管怎么样都想弄到手的咒物。」
我没有说他自称间谍。
米克‧葛拉吉利耶──邀请我瓦解伊泽卢玛的男子。因为那个招揽太过可疑,我都快忘记了,但这么看来秘宝本身确实存在。
「呼嗯。那么,我的兄长想说黄金公主是藉由那样秘宝完成的吗?」
「……唉,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兄长含糊其词地搔搔头。
「可是时期怎么算都有出入。」
「时期?」
「对,我方才也说过,黄金公主与白银公主的术式是以太阳与月亮为基准。也就是说,不管配合什么样的秘宝都将以那个周期为基准……可是,这一个月左右的情况实在不佳。只看月亮的话,因为会巡回一周还有办法解决,但谈到太阳与月亮的术式就不太好了。」
听他说到这里,我总算理解一件事。
「……喔,原来如此。不愧是我的兄长,你真坏心。」
「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格蕾不解地歪歪头,我苦笑地开口:
「也就是说,刚才兄长在拜隆卿面前解体魔术给他看,也是为了确认黄金公主与白银公主所用的术式是否真的是太阳与月亮的术式吧?」
「……啊。」
大概是终于理解了,兜帽少女瞪大双眼。
「因为那种勃然大怒的反应实在不像在演戏。哎呀呀,兄长对在钟塔的言行举止也变得相当得心应手了嘛。」
「……有时候术式也会故意取不同的名称,以免其他魔术师发现。不过,就算是这种情况,也会在一定程度上用相似的感觉命名,防止象徵性降低。」
我忍不住愉悦地注视著兄长找藉口似的喃念,希望各位见谅。相反的,我就别追问他,捅出这么大娄子的理由吧。
「话虽这么说,看这片景色,说不定没必要抱持那样的怀疑。」
「嗯?什么意思?」
我的反问让兄长皱起细眉,彷佛在说「我还真有个不成材的弟子」。
「嗯。怎样怎样?不必露出这种表情吧。既然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告诉可爱的妹妹也无妨吧。」
「别随便切换妹妹与学生的立场──总之,你从这里看那两座塔。」
「嗯嗯?」
我依言回头望向塔。
和来时一样,奇异地倾斜的两座建筑物看起来像是蚁狮,也像极东的鬼头【Ogre】上的尖角。只是从这个方向看去,倾斜的太阳也恰巧进入视野内,伴随著刺眼光芒往这边延伸出长长的影子。
(……嗯?影子?)
注意到这个地方,我立刻想到兄长准备说什么。
「啊啊!」
「……莱涅丝小姐?」
在讶异地呼唤我的格蕾面前,我不由得抱住脑袋。我究竟为什么能漏看那种东西?唯独这件事,我实在得赞同兄长的傻眼反应。
兄长拿开嘴边的雪茄任烟雾升起,瘫坐在岩石土说出答案。
「那是日晷和月晷。如此光明正大地展示出来,反倒难以察觉就是了。」
「啊。」
格蕾听到后也大大地点头。
阳之塔本身变成了一个极为巨大的日晷。我原本以为塔倾斜得很奇妙,没想到有著这样的意思。
「……那么,月晷的意思是……」
「总之,和日晷一样。不过,月晷只在满月时才会发挥功能。顺带一提,两者以正式的日月晷来说倾斜度都不足,这方面应该是靠弯曲度和作为钟盘的土地来修正。大致上明白了吗,女士?」
「唔嗯。的确,建造这么大规模的装置,不会与伊泽卢玛的魔术──黄金公主、白银公主无关吧。」
我垂著头同意。
唉,这次有点丢脸。疏忽也该有个限度啊。
「那么,你说太阳与月亮的术式不一致,也是指这个日月晷吗?」
「对。月晷一个月只会正常作用一次,但日晷也经常发生一定的误差。因为地球的公转轨道环绕太阳周围的轨道为椭圆形,无法避免均时差。正因为如此,对于使用太阳与月亮术式的人来说,计算月亮盈亏与均时差是基础……但是,如果他们最近导入刚才提到的秘宝,那日期怎么样也对不上。」
「日期?」
「重要日期有两个。本来对太阳与月亮的术式最好的时机是正午的日食,毕竟新月与太阳都位于顶点。次佳时机则是满月时期的正午,太阳与月亮隔著地球,形成一直线相对的冲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