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十分不自在。
不,老实说这也让我感到一丝兴奋,但很可能觉醒奇怪的癖好,还是加以封印吧。
「对了,可以再多问一点吗?」
「请尽管问。我的舌头不会拒绝回答巴尔耶雷塔阁下的问题。」
「呵呵,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老妇人满是皱纹的脸庞露出笑意,不客气地抛出问题。
看似日常对话,却是关于本质的问题。
「你这么想复兴艾梅洛吗?」
「不,我对于艾梅洛家本身没有太大执著。这种事到头来都是顺势而为。」
我回答。
「因为我本来在艾梅洛派属于底层。之所以轮到我,是因为高阶家族不仅无一例外地叛离或疏远,在身为血缘子弟又尚未移植魔术刻印的候选人中,我对源流刻印的适应率刚好很出色……这样的理由。不过,大多数艾梅洛派都接受过源流刻印的分株,具有一定程度的适应率也是理所当然。」
分株的意思,是从本家魔术师那里移植魔术刻印的一小部分。
本来初代的魔术刻印是将丧失的幻想种或魔术礼装的碎片,当作核心埋进体内制作而成。当然,因为是埋入异物,排斥反应远比继承双亲转让的魔术刻印来得强烈。在忍受排斥反应长达数代,用自己的魔术渐渐沁染作为核心的异物后,魔术刻印才总算完成。
可是,现代几乎没有魔术师使用这种做法。
一方面是没有明明并非这类家系,却试图成为魔术师的好事之徒,就算是这种人,也大多是从有力家系那里得到分株。当然,既然是移植至他人,原本的魔术刻印功能──作为固定化神秘的作用几乎都会舍弃。即使如此,比起从头开始制作魔术刻印,可以期待经历更少世代就发挥效用,方向也更容易控制。
当然,作为母株的魔术刻印也会受损,不过这种程度的损伤只需接受调律师治疗即可在几个月到一年左右恢复,也能期待给予分株的家族付出高度忠诚。从结果来说,许多派阀基本上是以分株设立分家,而作为根基的本家魔术刻印习惯称为源流刻印。
(……不过,那种忠诚度的结构只要在拥有关键源流刻印的本家当家死亡,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我在心中偷偷咒骂。
哎呀,大家常说上一代的艾梅洛阁下参加圣杯战争是年轻气盛才会莽撞行事,但他其实真的是打算玩玩吧?还是说,想对哪个人炫耀自己有多优秀吗?
「原来如此。但既然你对艾梅洛没有执著,那已经够了吧?你与你的兄长都做得够好了。现在你们应该也能高价出售艾梅洛。无论由哪个派阀买下,条件都不会太差吧?」
「……是啊。」
当然,要说我没考虑过这件事是谎话。
坦白说,什么派阀抗争烂透了。为了研究而贪婪无度的梅尔阿斯提亚是还好,高呼贵族主义、民主主义激烈斗争的两个派阀,让我想往他们背上猛踹一脚,叫他们快点清醒。你们明明说自己超越俗世,为何又全心投入权力斗争?
可是……
「眼前有敌人,而我有与他们搏斗的手段。那么,我找不出不战斗的理由。」
我告诉她。
嗯,抱歉。坦白说,我也无疑是那群烂人的一分子。换成兄长,或许会有更好一点的理由。
「原来如此。你是个坚定的战士。」
比起赞赏,依诺莱的口吻更像在分析某种资料。
也许这些终归是在闲聊范围内,老妇人在此时切换话题。
「那么,黄金公主希望逃亡是真的吗?」
「很遗憾,是真的。」
我坦率地承认这一点。
我非常清楚没有确认事实就随便说谎,反倒会导致情况恶化。虽然那是在从前的艾梅洛派频繁可见的情景。
「呼嗯。理由呢?」
「她说是因为拜隆卿用来精练她们──黄金公主她们的术式已经变得效率低下。既然如此,为了自卫而逃亡也是一种义务。」
没错,她说是「义务」。
并非权利。
也就是说,黄金公主也只把自己的身体视为到达根源之涡的方法──代表她同样具有身为魔术师理所当然的意识吧。
「……原来如此,听起来很可能发生。」
依诺莱也点点头。
「在我眼中看来,黄金公主的成果也出类拔萃。当阶段改变,从前的方法论不再适用也很常见,而且拜隆卿也称不上是头脑灵活的人。」
也许是有些头绪,银发老妇人敲敲自己的太阳穴。
「那么,白银公主可能知道某些讯息。」
「能请你协助我们进行二对一讯问吗?」
「很遗憾,插手那么多的话算是公私不分吧。这次我只是你们的监视者。」
她断然拒绝。
尽管口气与态度很直爽,依诺莱划清界线的方式不愧是君主。唉,否则也无法担任一大派阀的领袖吧。和最弱小的派阀艾梅洛不一样。
「……究竟是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