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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席圣杯战争的手段并非只有协会名额而已……不管怎样,等到弥补你和艾梅洛的事有了眉目再说。」
他沉重地低语。
当他将雪茄头滑进菸灰缸,整块菸灰掉落下来,有一点像头颅。
弥补也就是指债务和魔术刻印,两者都不是几个月就解决得了的问题。
「剩余期间明明早已少得令人绝望,还真是赚人热泪。唉,虽然我也收了担保品。」
我耸耸肩,提出关键的要求。
「──既然如此,兄长。当作你万一赶得及参加的保险……」
「嗯?」
「在死之前要不要跟我生孩子?要跟托利姆玛钨生也可以喔。」
这一次──
艾梅洛阁下Ⅱ世用力呛咳出来。
嗯,真愉快。既然破坏力那么强,应该在他饮食的时候说才对。尽管连旁边的格蕾也僵住了身,希望她认命地将遭到波及当作寄宿弟子的义务。
「你把我的魔术回路纳入血统想干什么?」
兄长以手背擦擦嘴角,忿恨地问。
「不,我不想纳入血统喔,也不打算给你魔术刻印。但你的声望和权威相当不错,运用魔力的方法本身也有可观之处。遗憾的是艾梅洛并不团结,趁这种时候得到你的孩子,投入分家的想法还不坏吧?」
「……女、女士。」
也许是终于恢复平常心,兄长嗓音沙哑地瞪视我。
「……你那种像法政科的想法,是我不喜欢的地方。」
「哎呀,惹你不高兴了吗?」
看出形势不利,我掉头离开。
当然,我依然握著格蕾的手。
我拉著娇小的少女,对他抛了个媚眼。
「那么,寄宿弟子借给我喽。我很感谢兄长的分配。」
门被关上时,我的兄长发出的叹息真够沉重。
3
隔天早上,我们搭上自伦敦出发的电车。
尽管说好在月台碰头,但格蕾似乎还不习惯搭电车,我在剪票口附近发现仓皇失措的她。她知道车票,然而,在发现近来采用的非接触型IC卡感应验票机后似乎就当机了。
格蕾的行李一如往常。
我也只推著一个行李箱。托利姆玛钨也不能在大街上高调露面,所以装在行李箱内。另外,从水银制的她的质量来看,减轻重量的魔术也不可或缺。
「不好意思,找你陪我同行。」
「没、没关系。」
格蕾拘谨地行个礼。
我和她坐在四人座车厢里面对面。先不提坐在隔壁,像这样面对面很难保持沉默。话虽如此,从她来到伦敦以后,我们没什么机会像这样两人独处,让我有些困惑要如何拋出话题。
(……嗯,先吃东西好了。)
于是,我从行李箱里取出备妥的木盒。
我俐落地解下红色缎带打开盒盖,芬芳的可可味窜进鼻腔。
做成各种花卉造形的巧克力楚楚可怜地摆在盒内,表面上也仔细地点缀著糖渍真花花瓣,外观上就很有趣。
我掂起手边的巧克力送入口中。
甜味与一丝苦味在舌头上溶化开来。刚才那片花瓣的甜味多层交叠,令人忍不住伸手拿起第二颗、第三颗。这是我在伦敦常常购买的巧克力店的作品,平常我会享用巧克力饮品,不过这种综合拼盘也不容轻视。
「嗯嗯,这个月统一是苦味巧克力啊。可恶,想用卡路里挑战我吗?」
魔术中当然也有许多减肥药,可是我不想轻易亲身试验。
我思考一下,将巧克力递给眼前的少女。
「吃一颗如何?」
「……谢、谢谢。」
因为她道了谢,我随意给她一颗巧克力。
或许是没什么吃点心的习惯,她将点缀著糖渍花瓣的蔷薇形巧克力放在掌心,困惑了好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放进嘴里,睁大双眼僵住身子数秒。
「……很好吃。」
「呵呵呵。中意的话,也尝尝别种吧?」
格蕾像小动物的反应也满足了我的嗜虐心态,我的手再度伸进行李箱。
「锵。」
这回我拿出酒瓶。
「……这是酒吗?」
「呵呵呵,这家店的巧克力套组卖点是搭配香槟。不过,这次的是连酒精成分也蒸馏掉的无酒精葡萄酒,要不要喝一点?」
此外,在我国英国只要父母准许,儿童从五岁起就能在自家喝酒。因此无酒精葡萄酒也充满现在才喝也太迟的感觉,不过这也是顾及时间、地点与场合。
我还拿出两个携带用酒杯,倒好格蕾与我的酒后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