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onai Melef Neman,意思是主,信仰深厚的王啊。取第一个字母连起来就是阿门。不过,现在大多翻译为『但愿如此』。」
这搞不好对魔术师来说是常识,不过我很惊讶。
我完全不知道曾多次说出口的词语有那种意义。
「哼,罗莎琳德小姐似乎也没被教导过这方面的基础──等回去之后,我会拿来当你的作业讲义,做好觉悟吧。」
「唔……是。」
我低著头等老师的说教结束。
只是,能够有这样的互动让我有一点开心。因为这令我回想起来到剥离城阿德拉前,在伦敦的日常生活。
然后,老师转动目光。
他望向罗莎琳德他们离去方向相反的另一侧城墙。
「找我有事吗?」
「──哎呀,被发现啦!」
富琉滑稽地从墙壁后方现身。
只有一瞬间望向穿著民族服饰的占星术师后,老师嫌麻烦地开口:
「你替他祷告了?」
「哈,怎么可能,我只是想看看魔术师会怎么祷告,惹人发笑。正好是从小姐举起香炉的时候开始旁观的。」
那就相当于从头看到尾了,不过老师没指出这一点,从夹克口袋里取出雪茄盒。他用小刀切掉新雪茄的茄帽后,突然察觉似的向他攀谈:
「能借个火吗?」
「行。」
富琉的手边传来掀起金属盖的声响。
老师微微皱起眉头。
「魔术师用Zippo打火机,不会被人批评堕落吗?」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难道得像炼金术一样,从小便开始提炼?」
「哈!」
低俗的笑话让老师弯起嘴角。后来我问过他,据说笑点的由来是旧式火柴的制造原料磷,是在蒸发尿液的炼金术实验中发现的历史事实,但我果然不太能理解这个笑话。
老师借火点燃雪茄,尽情享受过冉冉其香气后说:
「露维雅洁莉塔‧艾蒂菲尔特没叫你杀掉我吗?」
「喔,说过说过。不过,方法颇为独具一格啊。」
富琉愉快地耸耸肩。
这个事实令在旁边听著的我不禁停止呼吸,但他们双方都像没什么大不了似的,继续交谈。
「独具一格?」
「没错。那位大小姐想证明你的无能,在业界葬送你的名声。这有点太从正面进攻,很好笑吧?」
「…………」
这次换成老师瞪圆了眼。
之后连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还真新颖。」
呻吟似的说。
「哈,如果看见你现在的表情,她应该会拍手称快。被别人高高在上地批评,当然会气得要命啊。」
「我不记得有那么做过。」
「就算你不记得,也会有人那么认为。劝你最好记住喔。」
富琉的话让老师露出非常严肃的表情。
「我想是相反吧。」
「什么?」
「算了。」
他摇摇头,再度看著土山。
「海涅的身体连同铠甲一并被打碎了。」
老师回想起来似的低语。在阿什伯恩家的仆从们埋葬海涅前,他先检验了遗体。
这个情报让富琉摸摸胡渣。
「嗯……这代表伊斯塔里家的什么〈活石〉?不如传闻中的厉害吧。」
「我是第一次看见实物,不过在术者死后还保有那种硬度,生前就算用威力非常强大的魔术,应该也无法打碎。但是,构成铠甲的术式有曾经不稳定的迹象。类似兽爪之类的东西就是在那时候扎进胸口的。凶器和化野小姐遇害时一样,而且同样有剥除魔术刻印的痕迹。」
「哦?」
占星术师很感兴趣地探出头。
「是啊,因为那个宴会厅里没什么搏斗痕迹。」
「这样一来,无论是化野小姐或海涅先生,我们都还不知道犯案现场的位置。也就是说,犯案现场……很可能与阿什伯恩的秘法有关。」
「喔~」
不知道是否理解了老师的说明,富琉含糊地点点头。
「可是,为何要特地把尸体搬到那个宴会厅?若确实如你说言,光是让他们失踪不也无所谓吗?」
「……那个嘛……」
说到此处,老师回过头。
老人乘坐的轮椅正好从我们刚才献上祷告的土山附近被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