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女性走路的时候一点脚步声都没有。难道这是日本忍者吗,这么没头没脑的想着,路法有些顾虑的在和服女性身后跟着。
“请在这里等候。”
“啊,好。”
之前在宅子里左转右转的,到达的只是一个单室的房间。
留了路法一个人在房间里,没办法只能在布团上正坐了。松了口气之后,终于能有好好看看周围的空闲了。
“这可能就是书院那种建筑吧……好像还有很贵的茶碗什么的呢……那个就是赤楽吗……?”
就算是真砸也会在这种场合小激动,但是很不凑巧路法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因为想要消解无聊的感觉,路法从手包里拿出了航空邮件。
“寄信人——樱花、藤十郎先生”
那是仿佛能看出来严厉的感觉的入木三分的毛笔字。
那是路法不认识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一脸嫌弃的表情告诉了她那是谁。
“妈妈的爸爸……对我来时就是爷爷吧。”
樱花,是母亲的旧姓。
母亲不知为何是那种不愿意对自己的老家多说什么的人。
路法出生的时候父母就已经在德国居住了,而且路法也是一直都生活在德国的。虽然来过几次日本,但那都仅仅是观光而已,见母亲的好友,或者来母亲的老家这些一次都没有过。
觉得很奇怪,跟母亲问起来她就很不高兴,所以直到现在都是不能触碰的话题——
“——久等了。”
“啊?啊、是、是!”
被突然来的声音吓到打断思考的路法慌张的站起来回应着。
打开门进来的,是穿着华丽的和服的上了年纪的男性。
像是把严肃画在脸上似的,跟吉尔曼有些相似的地方。站姿也很优雅,仅仅是存在在那里就散发出了威严。
在胸口上刺绣的佳慧的图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个之前,那个男性就用温和的口气开了口。
“不用客气。坐吧。”
“是、是、失礼了。”
按照被说的那样,回到布团上坐下。
坐在小桌子对面的那个男人,一直挺直背很仔细的观察着路法。
“……哼。”
“?啊、那个、怎么了吗?”
“不,失敬。”
轻轻的眯上双眼,上了年纪的男人用不紧不慢的口气告诉了她理由。
“我觉得,长得很像。”
“长得像……?”
“啊啊。”
深深的点着头,说出了记忆中的名字。
“像琉璃子啊。”
“是,是吗?我经常被说长得不像妈妈呢。”
“发色,和整体给人的感觉可能不像,但是眼睛是一模一样的。”
说着,露出了有些怀念的微笑。
琉璃子是路法的妈妈的名字。能这么轻松的说出那个名字的,果然是写信的人吧。
好像看透了路法的心思似的,男子用沉稳的语气开始了自我介绍。
“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是樱花藤十郎。我就是写信的人,你可能也知道,我就是你的祖父。”
“是,从母亲那里听说过。”
顺带一提,路法并没有说从母亲那里听到的是“脾气不好很难沟通的顽固老头”。
“那个,然后呢。”
稍稍沉默了一下之后,路法拿出航空邮件,询问把她叫到这里来的理由。
“是什么样的事情呢?我只从母亲那里听说叫我过来而已。”
总不可能是为了陪着喝茶聊天而叫过来的。
穿和服的女性端来热水放在两人面前,在一旁等着撤下去,
“——是吗。那孩子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是这样啊。”
“是的,妈妈是那么说的。”
路法直接把妈妈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一直在叹气的藤十郎。
“虽然我现在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但你不一样。有机会的话回去打个招呼——妈妈是这样跟我说的。”
“跟以前一样啊。”
虽然想说得像在头疼一样却在脸上浮现出来了怀念的笑容。一定是回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吧。
“你的母亲,和那个男的——不,失敬了,是和你的父亲私奔这件事你知道吧。”
“是、是的。听说过。”
那是小时候就知道的事情。
路法的父母像是把那个经历看成是武勇传似的,在路法小时候给她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