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
「算了,没事……果然不能对姊姊抱有期待,我只好尽量让自己多注意一些了。」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妹妹同情起自己的姊姊,作姊姊的则被弄得一愣一愣。
莉子似乎真的有点疲累,真哉轻轻笑着帮她打气。
「好像很辛苦呢。真同情你。」
「你在说什么?」
她讶异地抬起头,宣告真哉的未来。
「接下来会辛苦的,可是你喔。」
「今天,有转学生要加入我们的班级。」
班级女导师一边调整圆形镜片的眼镜位置,一边在黑板上写下秀丽的字迹。
直(哉已经很久没见过日文汉字,现在看起来果然还是一样美丽。即使是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之间也散发出东洋的神秘气息。这正是一种美感、一种艺术。身为每天都能欣赏到这些汉字的幸福日本人,实在应该心存感激。
笠取真哉——女导师以正确的笔顺写完后,重新转回面对班级学生。
「这位是德国来的转学生,名字是笠取真哉。虽然现在快要放暑假,上课时间已经不多,如果笠取同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家还是要多提供帮助喔!」
接着,她请真哉自我介绍。
真哉向前踏出一步。
四十名左右的学生穿着同样的制服,排排坐在没有电风扇、更没有冷气的教室内。
天气明明热得要命,大家却专注地看着自己,不发一句怨言。若说这般情景是一种拷问,搞不好真的有人会相信。
真哉对他们的忍功感到敬佩,同时按照路法交代,挺直腰杆,尽量做出开朗的笑容。
「我是笠取真哉,来到日本之前一直住在德国的德勒斯登。因为很久没来日本了,对很多事情不是很了解,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他说完后,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同学们见他那么恭敬,有如事先计算过,全都不知该做何反应。女导师毕竟经历过较多的人生历练,先一步把自己拉回现实。
「讲、讲的非常好喔!这样我就放心了。饭山同学——」
「咦?是。」
桃香从教室右后方的座位站起,其他同学跟着看过去。
「刚才是你带真哉同学去教职员室的吧?接下来也麻烦你带他参观校园。」
「我、我吗?是、是可以啦……」
她回答得有些犹豫,但也不是完全不愿意。其他同学听了,纷纷开起玩笑,或是发出羡慕之声。她也红着脸颊为自己辩解。
「……可恶。」
在那群学生中,一个靠坐在墙边的男生瞪向真哉。原来唐吉诃德也在这个班级,之后或许可以去跟路法和基尔曼炫耀一下
「那么,你就坐饭山同学的隔壁。饭山同学,他还没有课本,所以请跟他一起看。」
真哉在女导师的指示下,走向自己的座位。
一路上,「多多指教」、「等会聊一下吧」的声音此起彼落。
他学其他同学把书包挂在书桌旁的挂钩上,然后环视教室。
「这就是一般日本学校的教室吗?感觉有点狭窄。」
「是吗?难道德国那边不是这样?」
「嗯……我们大学的讲堂非常宽广。」
「啊?大学?」
「不,没什么。」
他笑着回避桃香的疑问,看向教室前面。
其实,真哉并不需要转进这间国中上课。他早已破例在德国、美国等地完成工程学、经营学的研究所学业。
之所以要专攻这两个领域,在于他的母亲认为在接下来的时代里,只精通其中一种将鸡以存活下去。
尽管两人之间没有亲情可言,真哉依然对母亲的先见之明由衷感到佩服。
「那么,我们开始上课罗!请大家把课本拿出来。」
接下来的上课内容,可说是相当新鲜。
「这是我第一次学习日本史。蒙古帝国率领舰队侵略九州?所以是相扑选手间的对决吗?」
「咦?那样日本不是一定输吗?拿到横纲(注5)的相扑选手几乎都是蒙古人耶。」
注5日本相扑力士中等级最高的称号。
「汉文啊……如果是英德法这几种语言,我还没有问题,但古文可就看不懂了……雁点(注6)?为什么一行字要从下往上读,然后又转回去?」
「啊,一定是因为当时还没有橡皮擦,写完后突然想到什么才又加上去。作者一开始不是也说,他是觉得无聊才写的吗(注7)?」
「英文我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关系代名词跟假设法……碰到文法也会没辙呢。」
「你、你在这种地方说什么东西啊!这跟胸部大小(注8)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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