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呢,我啊,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真的就只有短短几天而已,但是过得非常快乐。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即使只是一些小事,其实也充满乐趣,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能够从这些事情中感受到乐趣的人,让我觉得很高兴。就算找不到飞翼也没关系,我就只是觉得,如果能再待在你们身边一阵子,应该还会发现更多快乐的事吧……本来以为会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却……」
伊尔娜的眼中流下泪水。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真的很对不起……」
她的泪水流个不停,虽然她试著用单手抹掉眼泪,但未能全部拭去的泪滴还是陆续滴落在床铺上。
「不是伊尔娜你的错。」
就是这样,既不是伊尔娜的错,也不该归咎于任何人。
「我自己也希望能够和伊尔娜你再继续旅行久一点,亚尔娜莉丝大人跟苏,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虽然是这样,但我们毕竟还是有自己该做的事。我们就只是想要回归自己被赋予的角色,可惜没能顺利成功,就只是这样而已。大家都没有错。」
伊尔娜的手在颤抖。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她当然也有脆弱的一面。更不如说,因为她到现在都独自忍受自己的处境,所以变得比别人更擅长隐藏内心的脆弱部份。我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伊尔娜吧。能够帮助这样的一名少女,让我觉得很高兴。即使围绕在我们身边的危机依然没有任何一项获得解决,但是,此时此刻——至少到伊尔娜不再流泪为止——就先让自己为成功守住她的心而感到欣喜吧。
□ □ □
等到伊尔娜冷静下来之后,我们前往隔壁房间。室内除了五名相当健壮,看起来应该都是军队出身的人物之外,位于中央的另一名男性更是让我无法移开视线,受到强烈震撼。
「……师父!」
我不由得想要拔刀,但现在是赤手空拳的状态。就在我急忙将伊尔娜拉到自己身后时,耳熟的豪迈笑声在房间里响起。那人一边随手摸著杂乱的鬅子,一边开口说话。
「喂喂、我可是正牌的喔。」
「啊?」
「你不妨问问自己身后的朋友,她流著猫的血吧?我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
我回头,看到伊尔娜露出吃惊的表情。
「他的声音,跟之前在佣兵群里的那个男人……或者应该说,跟出现在猫那里的男人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人的确是师父,但是,在大圣堂逼伊尔娜喝下言血的人,应该也是师父没错。而且,为什么这个人知道伊尔娜是猫血种?
「我已经从代理行政长官那知道大概的状况了。哎、我逼他说出一切,或许是比较正确的说法吧。」
「……也就是说,先前袭击大圣堂的是师父你们啰。」
师父只是耸了耸肩,像是在说「当然是啰」。但是,这样的话,我就还得再问个问题。
「既然如此,那之前在卡曾袭击我的人是……」
「也是我,那时不就没对你下杀手吗?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你产生危机意识——」
「这什么话!那个伤差点害死亚尔娜莉丝大人啊!我是说真的!」
「……别那么生气。说起来,责任还是在弱到让她必须动用王歌的你身上吧。」
不不不,这是两码事吧。要是那时师父好好说明的话,我们根本没必要交手。
「老实说,袭击驻扎所的时候,我自己也同样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你们在卡曾的事已经让我十分意外,我也无法判断你们是不是自己人。因为在森林遭受袭击的关系,我也变得相当多疑。在那之后,我向锻冶场的包登他们探听消息,这才大致掌握状况。」
「那么,师父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马吉斯•巴兰?」
「不、来到这里只是偶然。因为卡曾的地官长提到了猫,所以我就过来看看而已。遗憾的是迪南那时不在,所以我就绑架了代理行政长官,逼他说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话,另外一个师父到底该怎么解释?伊尔娜提出的保证是,那人和眼前的师父是不同人物,并不是关于「哪一个是正牌货」的保证。
「不要让我重复先前说过的话,我就是正牌的赫达斯。你在大圣堂看到的赫达斯是我大哥。」
「大、大哥?」
「他叫加洛卡•夏古拉姆。哎、说来话长,你们先坐下吧。」
受到对方敦促,我和伊尔娜一起在附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人双腿豪迈张开的坐姿,确实相当像是师父。或许是看穿我依然怀有难以抹灭的疑心,对方微微苦笑,从腰带上抽出了刀。
「看这把青刀,现在你总没得怀疑了吧。还有,你不是看过我骑著泰罗的样子了吗?要是谁敢在没有获得我许可的情况下试图骑到它背上,泰罗都会毫不犹豫咬死对方。就算那人是我大哥也不例外。」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难相信对方是师父的兄弟。」
「你这么说,我也很难回答啊。其实我们是双胞胎。还有,你应该也听说过,在下士官之间是怎么叫我的吧。像是滔天啦、行踪比燕子还飘忽之类的。」
我的确听说过「滔天胡大叔」这个称呼。年轻士官当然也都知道。
「难不成,到现在为止,你们都是两个人分担工作的吗?」
「你的脑筋难得动得这么快。没错,通常是我在王宫,大哥在外地奔忙。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