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显得更轻松些。
希格尔微笑道:“将军他是打心底喜欢古伦贝鲁多啊。”
“是啊。”为了不被希格尔察觉窘态,他微皱眉头,稍显不悦地说道:“他们俩真像一对父子。”
“趁着还没醉,老夫先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我把贝妮蒂克也带来了。现在在马厩和马聊得正高兴呐。”
“基尔斯顿将军……请您稍待片刻。”
“不碍,你慢慢去便是。”
古伦贝鲁多急急忙忙朝着马厩跑去,要是基尔斯顿喝到兴头上了,一时可就难以脱身。在练马场一旁,有一间低矮宽敞的砖瓦房,内中养着数百头军马。一条水渠将井水引入马厩。既是马厩,也是存放干草,牧草,马料,粮食的谷仓
贝妮蒂克正在用毛刷打理马尾巴,见到古伦贝鲁多进来,便停下手中的活:“走路那么大声,不看都知道是谁来了。”
贝妮蒂克一梳理完马尾,便用湿漉漉的手抱住古伦贝鲁多。虽然沾着浑身牧草马粪的怪味,但并不令人觉不快。
其他士兵看到这光景,戏谑道:“这以一当万的火龙,一到巫女面前,倒成了一只乖巧的小猫了。”“瞧呐,这么娇宠纵容,真是捧在手心还怕摔着了。”“除了巫女,也没人能镇得住这火龙了。”
爱德华前来,看到一撮人在旁嘲弄,便道:“你们这群人,在这里磨什么洋工?”
“对,对不起!”,说完,众人一哄而散。
“真是的,倒也怪不得他们这般取笑。他们两个,真是小猫向傻熊撒娇。虽然可笑,倒也温馨。”
希格尔用肘顶了顶爱德华道:“偷看也不好哦!”
古伦贝鲁多低头望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贝妮蒂克说道:“受不了你。”
爱德华看着,忍不住喷笑出来。
“爱德华,希格尔,家兄蒙你们照顾了。他处事鲁莽,请你们多多看管住他。”
“说什么呐。这人一上战场,就真成了条火龙。”语气中透着一股自豪劲,好像在夸自己一般。“要是不拦着他,他一个人就能把敌人杀得精光。其他人看他那样,都变得气势冲天,万夫莫开。”
贝妮蒂克望向爱德华,从他身上,她看黄绿两色煌煌发光,前者代表热情,后者代表友谊。但是……
这时,爱德华突然自嘲道:“倒是我,充其量是只老鼠,替火龙跑腿传信。还在火龙耳边絮絮叨叨,像个多舌的小姨子。”贝妮蒂克用心眼看到,在暖黄温绿之后,有一股藏青色明灭闪烁,如同鬼火一般。
古伦贝鲁多不懂爱德华的自嘲,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呐。你是我……你是火龙骑士团,火龙重装步兵团的参谋,是全军的脑袋。要是脑袋空空,火龙也干不成事呀。”
“古伦贝鲁多……”爱德华淡淡地说道。虽然他神情端详,但贝妮蒂克却在心里看到,三股颜色猛烈纠缠,互不相让。
古伦贝鲁多说道:“没了爱德华,火龙说不定都会咬到自己的尾巴。”
“你在说笑吗?真是的,别一脸严肃地说这种话。”
希格尔在一旁看着两人一来一回,咯咯地笑。五颜六色围绕在三人身边,慢慢地融汇成一片和谐的色彩。
古伦贝鲁多多少有些害羞,抱着贝妮蒂克走出马厩。
“巫女可不该在战场前线抛头露面。”
“哼,哥哥,在我侍奉的神里,不也有司战争的神嘛,而且我这次前来,也是为了庆祝胜利,要在大家面前跳舞,供奉神灵。”。在兵团内,贝妮蒂克已然成为了大家精神的支柱,心灵的慰藉,良药与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