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被蜡住的软木塞,死死地锁住了去路。不打开木塞,就喝不到期内的甘酿。突然,道格尔觉察到一处异样。他看见从火龙巢穴中涌来一股黑风。仔细一看,原来是古伦贝鲁多的骑兵团。但其速度飞快,不可能是古伦贝鲁多亲自率领的部队。既然古伦贝鲁多不能骑马,那么定是他人代他指挥。虽然火龙骑士团兵精马壮,但少了古伦贝鲁多,只靠区区这点人数,难以与己方大军相抗衡。
“怎么会这样?”
及至两军相接,道格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冲在骑兵队最前方的,竟然正是古伦贝鲁多。古伦贝鲁多乘着由八头骏马拉动的巨大战车,缰绳交由车夫掌控,他自己则早已手持战锤,显得跃跃欲战。
战车不像马匹,,一旦启动,就难以拐弯,当马鞍与马镫出现,战车便逐渐没落。但谁曾想,这种已被淘汰的兵器,却成为了古伦贝鲁多最好的载具。而且这不是一架普通的站着,它为古伦贝鲁多量身打造,上下铺以钢铁防护,更以八头军马驱动,势不可挡。
“弓箭手!快给我放箭!”
爱德华骑在马上大吼道:“敌人已经自乱阵形了!我们人少,但我们有马!敌人的刀箭奈何不了我们!”
希格尔与爱德华也骑在马上,与古伦贝鲁多的战车并排而驰。爱德华拿一柄马上用的长枪,以及一把备用的长剑。希格尔则用上了一堆修长的手半剑。
古伦贝鲁多的骑兵队总数约五百人。虽然他们打乱了尤达军的阵形,但迅速有一支部队开始围向古伦贝鲁多。弓手引箭,步兵以长枪作盾。但除非经过专门排练,否则弓箭很难射中全速奔驰的骑兵。所以目前的情况暂不为患。
最大的问题的骑兵的长枪阵。
“交给我!”
当战车抵达尤达军的阵前,古伦贝鲁多脚下一蹬,高高跳起,犹如飞龙在天。想不到这般庞大的躯体,竟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之见古伦贝鲁多一口气跳进了尤达长枪阵的中心。他抡舞战锤,将周围的长枪兵打得血肉横飞。长枪折断,头连着头盔被一起锤飞。不管是盔甲还是头骨,在这柄巨锤下,都像苹果一样被锤得七零八落。头颅,眼球,人骨散落一地。沿着战锤挥舞的轨迹,爆发出阵阵鲜红的血雾。只有粉碎,才是描述古伦贝鲁多杀戮光景最为恰当的词汇。
爱德华也不甘示弱,跟着古伦贝鲁多一同杀敌。他瞄着敌人的一名队长,用长枪刺了过去。士兵的尸体被长枪刺穿,挂在枪上被拖着走。爱德华将串在枪上的敌人甩向另一名敌人,令其胆颤失身,再对准其喉部又是一刺,贯穿其气管咽喉。
再看希格尔,她熟练地挥舞着手半剑,连斩数名敌人后,跃下马鞍。原来比起马上格斗,她更喜在地面战斗。爱德华一看,骑在马上戏谑道:
“原来你不喜欢骑乘位,倒爱正面和别人干?”
“笨蛋……”
希格尔一听,羞得面红耳赤,但丝毫不影响她与敌人厮杀。她的手半剑与众不同,剑的下半部分未经开刃,在前端四十厘米的位置,却磨得锐利无比。这令她使起手半剑来更加地得心应手。手持手半剑时,需要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握住剑身,这样才能精确地控制手半剑。
希格尔手持手半剑,灵活地窜进敌方阵营。用剑挑进敌人铠甲间的缝隙,切断敌人的筋骨与肌腱。有些敌人被切断了脖子或大腿处的动脉,顿时血如泉涌。
古伦贝鲁多挥舞战锤,大破尤达大军,就像在撕扯一张蜘蛛网,势不可挡,如入无人之境。尤达军死伤溃败。古伦贝鲁多抬腿踢踹,就能杀死一般杂兵。战锤挥舞,就能将人砸成肉泥。“咚!”的一声,就有骨头内脏向四周飞溅而去。有些可怜的士兵在地上摸爬,想要逃跑,古伦贝鲁多便不屑用上战锤,一脚将其踩死。被践踏的瞬间,肋骨与胸骨瞬间皆断,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声响。
“海兽扬陆猛侵骑士团何在!”
道格尔大吼道。这种缀词过剩的命名颇具尤达特色。他们是为了支援这个战场,而被派来的精锐部队。他们的身上点满了海象等装饰物,手中拿着三叉戟等长柄武器,历经大大小小的战斗,是一群强大无比的战士。即便如此,他们也难逃被砸成肉末的命运。在与一名骑士擦身的一瞬间,古伦贝鲁多爆发出惊人的力气,连人带甲一并粉碎。空留那骑士的下半身还晃悠悠地留在马背上。就算被炮弹集中,恐怕也见不到这么惨烈的光景。
道格尔忍无可忍,竟头脑发热,向古伦贝鲁多发起挑战。他以为,只要自己骑上马,巨斧一挥,便能斩杀古伦贝鲁多。只见古伦贝鲁多沉着应战,用战锤挡下敌人的进攻。两柄巨兵相碰,震得道格尔乱了架势,古伦贝鲁多抓住这一破绽,果断发起进攻。战锤自上而下,将道格尔的头颅与躯干一一砸裂。但余威尚在,锤子直接陷进入马背中,将那马也砸得稀烂。只见满地零零散散的内脏碎片,分不清哪块是人的,哪块是马的。
这张战斗随之拉上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