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看他,爱德华也被关到同一间牢房内。之前共同帮忙照看的希格尔,却被锁进其正对面的一间屋内,与古伦贝鲁多他们隔道相望。
这时,阿贝卡斯西又自渡进来。少年们尽皆做出警惕,不知他所来却为那般?
“白天那场比赛,着实让人惊叹。”
阿贝卡斯西说道停伫在古伦贝鲁多与爱德华的牢房前说道,“可你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没点惩罚,那也太不合适了。别的孩子也张不了记性。为难呐!为师好伤心呐!可也必须要惩罚惩罚你。”
古伦贝鲁多起身道:“我知道了。”
“你搞错了。”阿贝卡斯西笑道,“我亲爱的古伦贝鲁多,你这么厉害,我们以后还想好好利用你。况且,你这个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就想,倒不如让你这些朋友来替你受罪。我听说,有个女孩儿每晚唱歌,说是要给别人加油鼓劲?”话说到这,阿贝卡斯西把头一转,盯向希格尔的牢房。
“希格尔小姐,我说的就是你。”
阿贝卡斯西盯着希格尔,目光如一条盯上了猎物的毒蛇。希格尔双眉颦蹙,躲到牢房的角落。但就牢房这般大的地方,躲到哪里都无济于事。
古伦贝鲁多大吼道:“住手!想干什么都冲我来!”
“我不才说明白了吗?要还听不懂,老师可要扣你的分了。”
阿贝卡斯西的护卫兵打开牢房,将希格尔带出了牢房。阿贝卡斯西一把抓住希格尔的秀发,拽得希格尔连连惨叫。
“我念你是个贵族,先不杀你。不过其他的,那就难说了。”
爱德华抓着铁栅栏狂吼道:“你这天杀的!”,见他怒吼激昂,满脸杀怒怨气,就连古伦贝鲁多也稍感意外,想不到爱德华也有这般性情。
“阿贝卡斯西,总有一天,看我不取你狗命!”
“样子倒还是挺吓人嘛。哈哈哈哈哈!”,阿贝卡斯西一边大笑,一边拖着希格尔迈出了监狱。
“操你妈的!”,爱德华疯狂地怒捶铁栅栏,直到没了力气,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爱德华。”,古伦贝鲁多还没说完,爱德华就冲他扑了过来。
“都怨你!”,但他俩身高差距悬殊,爱德华的拳头并没打上古伦贝鲁多的脸。
“你说的没错……”古伦贝鲁多面露沉痛之色,低头说道:“对不起……”
“不……”
听了古伦贝鲁多干脆的道歉,爱德华也逐渐冷静平复下来,说道:
“对不起……这事儿不怪你。”
“我不知当问不当问,你们两位……”
“我们霍尔沃森与约翰森两家……世代往来联络,我和希格尔从小就认识了。”
“原来如此。”
次日清晨,尤达士兵才将希格尔领回牢内,扔进原先的牢房内。希格尔下身鲜血滴流血,眼角瘀伤青肿,遍体鳞伤,神情恍惚。衣服被撕得破烂,仅够勉强遮胸掩腰,脊背上还落着数道腥红色的焦痕,疼痛难忍,令希格尔只得趴在地上,不能躺平身子。
爱德华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背上的伤……”
“我刚开始一声不发……”希格尔俯着面说道,“他们就说,要我出声来取乐,结果就拿了几根烧红的铁签来烫我……”忽然,希格尔语调一转,开朗地说道:
“我没事,我一点也不觉得疼。”
古伦贝鲁多在监狱内度过了四年的光阴。在地狱般的岁月里,他不断地继续自己的力量。反观爱德华,却对自己不幸的境遇日夜嗟叹。“这算什么世道!我堂堂大公之子,却听不到半点要换我出去的消息。我好歹也是皇族,就因为生得晚,什么东西都轮不到我……”
最初的两百名少年俘虏,现今仅余剩至百人上下。古伦贝鲁多在狱中迎来了迎来了十八岁,他的体格愈加强健壮硕,远超平常男子。在俘虏中显得尤为瞩目。他的枷锁每隔一个月就要换成一个更重的给他。对古伦贝鲁多而言,这正好能锻炼他的身体也犹未可知。每当开始军训,摆脱枷锁的古伦贝鲁多便如鱼得水一般,姿态矫健,身体灵活。他已经不再同爱德华假装对练,而是不断地更换对手,热心地教导他人剑术。那些受过他教导的少年,无一不有了长足的进步。
阿贝卡斯西在一旁观察着训练情景,懊悔地对身旁的副手说道:
“古伦贝鲁多确实不简单,这可不太妙,他给了其他人太多的希望,就因为他,让其他人的改造工作迟迟没有进展。”
“虽然可惜,但我觉得是时候除掉他了。”
“可惜?让他投靠我们就这么难吗?”
“古伦贝鲁多顽冥不化。属下虽不敢妄加揣测大人您的想法,但卑职以为,他不是可以轻易驯服的猪狗,说他是一条巨龙倒更为恰当合适。”
“如果真是头听不懂人话的龙,那怪不得我杀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