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瞧仔细了!”
在遇见贝妮蒂克后,又过了数日。
尤达帝国瞄准格兰特大公国一处防御薄弱的位置,从岛的南部突破登陆,又如闪电般快速进攻。古伦贝鲁多生活的村子也被卷入到战火当中。村中的防守片刻间土崩瓦解,尤达的士兵冲进入古伦贝鲁多的家中。
“我再说一遍,你们给我看好了!敢反抗尤达的,就是这种下场!”
这十多名士兵个个皮肤黝黑,髭须满面,筋骨健壮。其中两个人紧抓着古伦贝鲁多的脑袋,逼着他看眼前发生的惨象,却无能为力。
“各位大人行行好饶了我吧”
这名服侍母亲的仆役一边哀泣,一边向尤达的士兵苦苦哀求。他被扒得赤裸精光,手脚被他人擒住,动弹不得。尤达的士兵拿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将他的下体连同睾丸给活活剜了下来。切下来的那玩意儿就像从深海浮上来的腐尸。尤达的士兵们俯视着趴在地上血流不止,惶恐畏惧的守卫,放肆地开怀大笑。
一名尤达士兵的什长【十人编制的队长】道“把这人的手脚都给折了,丢在这里别管他。等他血流干净了,看他还死不死。”。这仆役一听,放口大嚎,泣不成声。
村人口中那位性情偏僻的女贵族——欧菲米娅 阿尔奎斯特也难幸免。三名尤达士兵无休止地凌辱强暴她。在这之前,她已用手中的利刃斩下四名敌军,但终究寡不敌众,力尽难支。愤怒的尤达士兵将怒火倾泻在她的身体上,他们撕拽光她的衣物,把青筋怒张的阴茎胡乱塞进她的口腔与前后洞穴。又对她的脸庞拳打掌掴,牙齿也近乎所剩无几。
“这种血淋淋的老太婆,你们还下得去屌啊?”
其他的士兵一听这番话,笑得愈发肆无忌惮。
输掉战争,便将沦为胜者的玩物。在街道的角角落落,杀戮,强奸,暴力,掠夺的光景随处可见。
但古伦贝鲁多.阿尔奎斯特似乎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童。尽管母亲在自己的面前被凌辱强爆,但他却觉自己神游恍惚,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或是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愤怒。但他自始自终都保持冰冷沉默,如果尤达的士兵察觉到他的异样,必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古伦贝鲁多的母亲出身自高傲的北方少数民族。他那一头赤红似火的短发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据。这是一种被称作“隔代遗传”的罕见现象,祖父母的生理特征没有出现在父母身上,却反在子孙辈表现出来。古伦贝鲁多就是这其中一例。
尤达士兵们发泄完兽欲,当场杀了欧菲米娅。在他们看来,这与玩弄踩死一只臭虫没有太大区别。他们先是拳打脚踢,再用钳子拔光她双手的指甲最后才用一把匕首割开她的喉咙。他们还不罢休,又伸进刚隔开的口子,扯出了她的舌头。
刚才那名尤达的什长说道:“你还小,我们留你活着还有用。”
“我还有用”
古伦贝鲁多暗暗低喃,像是为了记住这个他第一次听到的词语。
“你们留着我也没用,不趁现在杀我,迟早叫你们后悔。”
难以置信,这竟出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之口。
尤达人在他们新占领的土地上营构了一座城寨,取名尤斯达,古伦贝鲁多被关押进其间一座监狱内。这座曾关押罪犯的监狱,现在成为了尤达人关押战俘的集中营。监狱内肮脏污臭,腐尸铺地,阴暗潮湿,光脚踏上石砖,更觉冰寒侵骨。空旷的牢房内只摆停了一张石床,外加一个木马桶。阳光从拳头大的窗外照射进来,施舍给犯人一丝的慰藉。背靠石墙,教人觉得身上也沾满了霉臭。
古伦贝鲁多年纪尚小,却身高体壮,引得看守对他格外戒备。尤达人专门给他配了一件沉重的铁枷,牢牢地锁住他的手脚,只在睡眠时才将其卸下。戴上这幅枷锁,吃饭饮水自然皆难自助。
忽有一日夜中,孤独的古伦贝鲁多在狱中忆起自己的母亲。古伦贝鲁多的面庞与父亲相去甚远,却和外祖父极为相像。这引得阿尔奎斯特家族的人颇有微词。也只有母亲,将自己的爱无偿地倾注到儿子的身上。古伦贝鲁多曾以为,家庭生活枯燥无趣,只有演兵习剑才最合他心意。
这时,他听见从监狱的其他牢房内,不断孩童发出的呼号哀泣之声传来
“放我回家……”
“爸爸……妈妈……”
“有人吗……救救我!”
“我好冷……”
“我饿……”
“救救我……”
“来人呐!来人呐!”
这群平素和自己矛盾不和的恶少,现在却被吓得浑身发抖颤栗。活像一条条小狗。
正是
胜者为王败者寇,
男作白骨女作奴。
至于孩童,便是抢的抢,杀的杀。人类的命运永远被握在强者的手中。
但古伦贝鲁多镇静自若,没有发出丁点儿惧怕屈服的声音。此时在他的心中,无喜无悲,只有怒火熊熊燃烧。但他并非像寻常人等那般,一心只想杀敌报仇。
飞遭横祸,家破人亡。沦为下贱,恨仇难报。但一切已成往事,虽怒火冲心,却已无济于事。
古伦贝鲁多自言自语道:“下一次,非胜不可!”
忽然,在监狱内响起一阵歌声
精灵护佑我们的岛
精灵指引我们的魂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