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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望月也偶尔来跟我商量啊。这样做才算是Give&Take嘛?」
「我才不要。干嘛要突然这样。再说你对我的事有兴趣吗?以前不是从来没有问过我?」
「我有啊!当然有。呃,那我问了,你就会回答我吗?现在你有男朋友吗?」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
「看吧!马上就对我这么冷淡!」
所以我才不问嘛。他闹情绪地做出踢飞小石子的动作,那模样简直就是毁灭性的过时又让人郁卒,但比人更胜一筹的长腿帮他衬托得有模样,看了更叫人生气。她想就这样别理他,可是如果惣真的话题又被重新提起也很麻烦,无可奈何之下,为了转换话题,她只好给出一点情报。
「……柏木。」
「嗯?」
「我跟柏木交往过,差不多四年。」
「……咦?你说的柏木是那个去新加坡的柏木?跟我们同梯的?」
「我跟你还有其他共同认识的柏木吗?」
「咿咿咿咿,我怎么不晓得!骗人!为什么!」
「哪有什么大不了,同梯之间不是常有这种事吗?」
「可是……我完全没注意到……」
「我们又没公开。在还没有结婚的情况下,不是会挺尴尬的吗?何况也真的分手了。」
阳菜子想起,算起来也已经分手两年了。
柏木卓也和她相识于求职活动中,这种情况很常见。因为面试被分为同一组,因缘际会下便交换了联络方式,有时还会在其他企业碰到面。最后步调一致地决定到通过考试的IME任职。那时,两人也会在穿著求职西装之外的时间一起去用餐,不交往反而不自然。阳菜子天真地以为这样走下去,两人总有一天会结婚吧。
结果却是在他去新加坡之前被甩了。
「还真波折呢。我也总是交往不长。」
「不是有小春小姐这个对象?就说你今天应该邀她来。她应该也很那种场合吧?」
「咦——可是……」
「你别这么忸怩,让人很不舒服。」
「那毕竟有关公事,带她去很不好意思啦。而且,之前人太多,我不是没跟你说到什么话吗?部门一换,我们就一直没见到面。人家想跟望月久违地说说话嘛。」
所以说老大不小的男人不要自称「人家」。不要装无辜,真是够了。
熟悉的怒意又再度涌起,一时之间她犹豫要不要乾脆直接把他撂倒,但另一方面,注意力却被他那句话里的直率给转移了。
「想跟我说说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想跟朋友聊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公司的午餐时间又总是匆匆忙忙——」
「那你不会直接找我出去就好了。明明也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啊。」
「我找你的话,你假日会陪我玩吗?」
「不会。」
「看吧——?我也是会学到教训的。早就猜到望月你会这么说。实在是——我明明这么喜欢你,你却总是这么冷冰冰啊。」
「我说你行行好,不要再用这种会让人误解的口吻说话好吗。」
「对了,这附近有间不错的酒馆,稍微去坐坐吧?」
「你好好听别人在说什么啦!」
刚才那些沉重的话题彷佛是一场假象,和泉泽踩著轻快的脚步几乎连蹦带跳地拐进旁边的巷弄。看著那无忧无虑,后方似乎有打光的灿烂笑容,阳菜子身上已经找不到反对他的余力。
「我〜看到了〜」
打开玄关门的下一秒,阳菜子轻巧闪过像个醉汉一样趴过来的穗乃香。
她早就发现自己被观察了。来自阳台,毫不掩饰的视线从她一下计程车就笔直地盯住她的脑门。
「穗乃,你的工作呢?」
「你难得的约会啊,人家想在第一时间听到报告嘛?」
「你不会就为了这个理由请假吧?」
「没关系啦。我很勤奋工作啊。所以呢?所以呢?感觉气氛很好啊。叫计程车把你送到家,那个阿少真的是位绅士呢。明明还这么年轻,这年头很难找到喽—— ?」
「穗乃,你说话好老气。」
「没办法啊。我们店里的客人虽然出手大方,但大多已经超过四十了。三十左右的年轻人等于才刚进化成人类啊。」
穗乃香似乎用她的方式好好享受了这个难得的休假。大概是工作时得特意装扮全身上下所有部位造成的反差吧,她在家中走动时经常只穿著薄纱内衣裤。然而今天她像往常一样顶著精心化好的妆,晃荡著身上那件看起来像刚买的洋装裙襬。一如猜想,客厅里散落了好几个名牌精品店的袋子。
「和泉泽那个人,有没有进化成人类还很难说。」
「你再讲这种话,他很快就会被其他女人拐走哦?他的确不太可靠,但是个好男人啊。温柔又体贴。啊啊——我也想跟这种年轻人约会——」
「若是秋穗小姐的邀约,他马上就会飞奔过来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