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之后,面向咲季。
「干得好。」
「别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这个状况也是流华预测的结局之一吧?」
咲季冷静地回了一句。
「只不过,这个地点没问题吗?虽说这里是子弹的供给来源,但会不会有点危险?」
「我倒觉得这里还不错呢。」
「不要说了!」
北野打断两人的对话。
「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只是……」
「别再说些好听话了。如果你想要维持乾净的形象,就应该在之前还保持著纯真的想法时,就被子弹贯穿而死。活到现在的人,身上都背负著同样的罪行。而且接下来还会犯下更多罪行,而这些罪孽不得不由我们三十人公平承担。」
流华冷静地说道。这是一切即将开始的宣言。从这个地方出发,下一场战役即将开始的开战宣言。杀光其他人朝终点迈进,她所指出的就是这么一条染血的道路。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在第一发子弹被从枪口发射出去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无法回头了。不管把话讲得再好听,已染血的话语只会感觉更加污秽而已。」
在这里的所有成员都已决心要存活下去。都已经存活到这个时候了,中途退出是不被允许的……
「我否定流华学姊的话。」
这句话是片桐美岛说的。
「椎名流华学姊还不是用一堆甜言蜜语骗了全校学生。我认为这一点需要遭到批判,她也必须负起责任。」
「但是,你也丢下渚同学和她的团体逃到这里来了不是吗?」
流华若无其事地和美鸟对峙著。
「那只代表我们是想否定五十岚渚的行为。所以她们才会毁灭。」
「那么,你为什么加入了这个选拔团体?」
「想要否定纷争的心情是无国境的。所以我们来到这里也希望诉诸协调……」
美鸟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你讲这些话太轻率了。」
出手打她的人是羽留奈。
「你只是让别人去开枪,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吵吵闹闹而已。靠那些表面话,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然后羽留奈转而面对流华。
「然后椎名流华学姊说的话太冷漠了。破关确实是在这个竞技场中最现实的方法……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还是学校里的学生。」
羽留奈脸上是北野从未见过的强硬表情。
「现在这间学校的状况就是映出我们模样的镜子。因为我们害怕枪声和血,一直不愿正视情况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与其害怕发抖说著已经无法回头,即使是已染血的话语我们都应该说出口。」
「你是说我在害怕是吗?」
流华迎向羽留奈的视线。
「你该做的是一直向大家喊话。但就是因为你害怕了,才没有这么做。因为你不想让大家看到自己其实怕得要死的样子。」
「话语什么的是行不通的。」
「谁知道呢。明明也许会有人肯接纳这些意见,你这样出言否定也太蠢了。」
「那么,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你应该听听曾经面对过竞技场的人的话,然后传达给所有人知道。这样的内容能传进学生们耳里。我觉得当你放弃做这件事的时候,学校才成了竞技场。」
「你这说法太不切实了。你得提出一些具体的行动方针才行。」
流华的话让整个场面沉默了下来。低著头的羽留奈已是满面泪水。
「……我的意见也和羽留奈一样。」
北野听见这句打破沉默、令人意外的话,瞪大了双眼。发言的人是咲季。
「也有些话语正因染了血才存在。」
「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呢。不管向躲在学校里的学生们再喊多少话,都行不通的吧。只会引起混乱。」
流华傻眼地耸了耸脖子。
「该接受大家话语的,是我们喔。」
咲季走近羽留奈,手掌抚上她的脸颊,露出微笑。
「我会遵守约定。虽然我不会退出竞技场中的规则,但是我还是想遵守和萩原的约定。」
「约定?」
北野和羽留奈愣愣地看著咲季的脸。
「逻各斯和学生会长的手掌都在这里。」
咲季的视线落在流华和中央区域的逻各斯上。
「……要由谁来跟大家说什么呢?我吗?还是咲季你?又或者是羽留奈呢?拥有这个世界里最强武力的我们,不管说什么都会只会变成一场攻击。居然想从这个地方传递温柔话语,你们太傲慢了。」
「在那之前──时间到了。」
咲季看看手表,面向逻各斯。
「又是金刚学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