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3 学校的反击

会坏,坚不可催的笔记型电脑拿来做盾牌吗?

  「不会吧,你要我用这个档子弹吗?」

  「如果你真的要拿这个来档子弹,最好稍微倾斜角度,让它把子弹弹开比较好。」

  萩原看著眼前一本正经的羽留奈,脸色一片苍白。她该不会是在短时间内受到太激烈的刺激,在身为一个人的重要部分有所损伤也不一定。

  「只能硬上了。如果能排除那个疯子,情况也许会有什么改变。也可能可以再创造出一个对话的机会。」

  金刚干劲十足。她打算以萩原为诱饵,自己去取咲季准备让他们拿来当武器的东西。

  「我做,我做就是了。」

  在萩原手里拿著已设定完成的智慧型手机时,金刚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萩原,谢谢你刚刚说对我抱有憧憬。我也不讨厌萩原喔。因为你和其他男生不同,让人感到很刺激呢。」

  「学姊……」

  「我的这份爱是不会改变的,就算我们再也无法相见。」

  「喂。」

  金刚向萩原送出一个飞吻之后,拉开了距离。鸣美虽然抖个不停,也已经做好摄影机的相关准备。只能硬著头皮上了。

  萩原往中央区域前进,虽然无法掩饰衣服上渗出来的血,但绝对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受了伤。为了不让动作看起来不自然,他缓慢地移动著。前园茉奈清楚地捕捉到萩原的身影。而再靠近一点之后,萩原也清楚地看见了茉奈的脸。

  她的头部似乎受了伤,整张脸血红一片。意识似乎不甚清楚,视线游移不定。如此精神状态下,手握枪枝的她令人感到一阵恐惧。但是,已经无法回头了。此刻他要是逃走了,下一个目标就会是鸣美或羽留奈了。

  趁著茉奈的注意力都放在萩原身上的时候,金刚开始采取行动。她绕过中央地区,小心翼翼地往摆著行李箱的地点前进。究竟她是否真的不会背叛,会与大家共同奋战呢?她应该不可能无视武器就这么跑掉吧?她的手掌是认证的钥匙。她会不会带著这只极具价值的手掌逃到别的团体那里去呢……

  萩原摇摇头。不要想太多。现在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与茉奈之间的距离再度缩小。鸣美在两人周围绕著圈,把附近区域的数据尽收于镜头之中。她感觉到很多视线,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操场的情况上,大家都在想他们想拿杀人鬼前园茉奈怎么办。

  是否真如金刚所说,排除茉奈之后情况就会有所转变?混乱的响箭消失后,能再度展开对话并安定下来吗?

  胸口感觉得到微微的震动,是智慧型手机的震动。萩原已进入前园茉奈手上那支枪的射程范围之中。细微的震动代表软体判断命中率低于百分之一,几乎无法命中目标。

  但是萩原的双脚却不断地颤抖著。几乎无法命中目标这个事实完全无法成为任何慰藉,他内心明白了这个事实。然后他心里想著,自己之前到底是做了多么残忍的事。

  ──百分之一以下。放心吧!

  他居然对月岛伊央说出这么残忍的话,这是萩原所背负的罪行。

  前园茉奈抵达了中央区域。剎那间她的身影消失在厕所的阴影处,接著手机的震动停了下来。但是,她的身影又立刻出现了。

  前园茉奈。

  萩原清楚地想起来了。与其说他认识她,不如说是个他平日经常会看到的女孩子。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美化委员会的一员,负责园艺和饲养小动物的相关工作。他还曾经与她交谈过。学校的活动里有一项兔子赛跑的项目,就像赛马一样,大家私下也会下注赌钱。由于当时庄家是由西洋棋研究会担任,所以有去找一直负责照顾兔子的她问一些事。

  ──我跟兔子很像。

  他想起她曾笑著这么说过。然而,眼前的她,脸上已经失去了前园茉奈平日的笑容。

  前园茉奈抬头看著萩原。她并未举枪,所以手机也没有震动。再一点点,只要再接近一点点……

  「前园。」

  萩原叫了她的名字。现在如果可以成功和她沟通,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要让她丢掉子弹,校园里便可恢复和平的状态。

  心脏的地方猛地颤了一下。

  茉奈已举枪对准他。萩原不知道命中率如何,但是这股强烈的震动明显地代表著大事不妙。萩原往旁边移动著,拚命地想让身体离开射程范围。

  「我没有和你交战的意思。你先把枪放下。」

  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离前园茉奈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她持枪的手也晃来晃去的。命中率应该差不多在百分之十左右吧?不过,百分之十也是会命中的……

  「前园茉奈。是我,一年七班的萩原。我们以前不是有说过话吗?」

  没反应。此时此地,萩原感到十分后悔,要是平常有多一点交流,这个时候她也许会给他一点回应。金刚在做什么?距离拉到这么近,他也没办法转身就逃。应该在视线移开的瞬间就会被开枪射击了吧。

  「你之前不是负责照顾兔子吗?」

  听到萩原的声音,茉奈身子一颤,有了点反应。在子弹可及的距离之内,声音也清楚地传了过去。

  「我认识那个真正的茉奈。我知道的前园茉奈是个会为了兔子死亡而哭泣的人。」

  「嗯。」

  茉奈的嘴唇里冒出沙哑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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