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北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晚的主战场不在南边,而是那里。」
备人马不停蹄地回答。他的脸苦闷得扭曲起来。
「备人,请你解释清楚。为什么是北边呢?」
「我知道心中的忐忑其来何自了。幸亏化身白狼后,头脑也会变清醒呢。」
「心中的忐忑?」
「啊啊。团长——恐怕跟格尼公有所勾结。」
这段突如其来的发言让梅儿不禁词穷。
拜耳巴卡跟格尼西切?他在说什么啊?
「在刚才的军事会议上,团长曾对我说『你们也去南门。左手的伤势没问题了吗?』。」
「对、对啊,他确实这么说了。」
「左手断了的事情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
「回城里让你治疗的时候,士兵们也被入侵的亚人搞得一团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换句话说,知道我受伤的只有四个人。也就是我自己、梅儿、云雀——还有格尼西切。」
说到这里,梅儿总算也明白了。
三人一直被软禁在宿舍里,不仅没机会告诉其他人,在浴场里也不曾提过备人左手的事晴。
既然如此……为什么拜耳巴卡会知道呢?
「他会不会在意外的情况下得知你受伤的事情……」
「这种可能性极低。总之,我们得先弄清楚这点才行。」
「……我明白了。作战时的确不该心存疑虑。毕竟此事也攸关云雀小姐的人身安全。」
「好,走吧。」
备人以惊人的速度疾驰,随后梅儿也不甘示弱地在马路上奔跑起来。
几分钟后。
当备人大幅领先梅儿抵达现场时,北门出乎意料地安静。
尽管大量亚人的气息在门外蠢动,却丝毫不见试图闯入的迹象。士兵们也停止战斗,在远处茫然地看著两个人。
那是在大门附近的广场上凛然而立的老将。
以及倒在他脚边的女忍者。
(太迟了吗?)
备人缓缓接近两人,同时用力咬紧了嘴唇。
云雀一动也不动。从伤势看来,她恐怕是被人从背后偷袭了吧。
备人的预感——以最糟糕的型式实现了。
「喔,好快啊。你已经发现啦?」
拜耳巴卡转头望向这边,不怀好意地扭曲著嘴角。那语气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你是……格尼西切吗?」
「喔。好久不见啦,小鬼。」
当回答备人问题的同时,拜耳巴卡的外表慢慢溶解变形。接著巨大的身躯变得更加肥大,将盔甲逐渐撑破。
几秒钟后,站在原地的是——
头顶光秃,下巴蓄著长须,让人忘都忘不了的「那个男人」。
「我再重新自我介绍一次吧。我是排名第九的——尸之格尼西切。」
刚好这时梅儿也总算赶到了。她在备人身旁停下脚步,不过一看到趴在地面的云雀,她顿时倒抽了一口气。
「云、云雀小姐……!」
备人不顾错愕的梅儿,径自踏出一步。
「你还藏著魔法能力吗?」
「是啊。我的力量除了腐蚀与控制尸体外,还能『化身为吃掉的家伙』。真正的拜耳巴卡早被我吃了。就在第一次陪你们玩的那天。」
「……是那时候吗?」
那天晚上将北门托付给备人后,拜耳巴卡便前往南门。而格尼西切又骑著佩尔达自南方飞来。
当时拜耳巴卡肯定就被暗中杀害了。跟备人他们交手过后,格尼西切恐怕便已化身成他的样子,直到今天为止都默默等待伤势痊愈吧。
「只要有那个意思,我随时都能潜入城市里。你大概没注意到吧?这一个礼拜以来,这里就有十名士兵消失啰。」
看到格尼西切笑著比向自己的胃部一带,梅儿咯吱咯吱地咬紧牙关。
「明明【龙公】就在城里,我竟然没感觉到龙的气息……」
「咖哈哈哈哈!喂,巨乳小姑娘,你好像也是【龙落子】嘛。对于高排名的【龙公】而言,抹消气息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格尼西切突然转身背对两人。然后他直接大步往大门走去,并朝这边呼喊著说:「不管这个了,来打吧,忍者。我就特别在城外对付你吧。」
围绕四周的军团不敌格尼西切的气势,纷纷往左右分开让出路来。
没有任何一人试图持刀相向。
面对首次目睹的【龙公】,以及拜耳巴卡死亡的事实,他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要你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