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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虽然那托亚物资充裕,但总不可能给犯人饭吃吧。」
「你、你说得对……谢谢你。」
梅儿过意不去地接下面包及水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她脸色看起来很差。
这也难怪。毕竟牢房大小只有两坪左右,凹凸不平的土墙上还有蜈蚣在爬。棉被就不用说了,甚至连席子都没有。只有小木桶还称得上像样的东西。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十二个小时以上了,而这情况还会持续一阵子。
「我说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故意做出像是替人顶罪的事情?」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银发少女沮丧地垮下肩膀,食物连动都没动过。乍看之下她似乎并未遭受拷问,备人暗自松了口气。
「不过,我想让谬得先生他们的事件尽快获得解决。」
「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祭品没了,不久格尼西切应该会有所行动才对。为了因应即将到来的战争,那托亚内部绝不能留下不安要素,更何况是背信者。要是知道有人背叛,他们怎么样都不可能团结起来的。」
空气混浊凝滞的地下牢房里回荡著梅儿的声音。
「现在应该专心应付敌袭。这个城市……需要『逮捕犯人,解决事件』的事实。」
「把云雀供出来不就得了?」
「她有可能泄漏真相啊。再说,你觉得云雀小姐会乖乖束手就擒吗?如果当时连拜耳巴卡团长都有个什么万一……那托亚就真的陷入困境了。」
所以梅儿才会自愿背负污名吗?人好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一种病了。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不过,备人必须救她才行。
因为她跟备人是命运共同体。尤其梅儿又是他重要的妻子。
「所以现在不要管我,请先提防格尼西切吧。那托亚——就拜托备人了。」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烂好人呢。难不成你有被虐的嗜好吗?」
备人以责骂取代承诺。见备人不自觉地换回平常的语气,梅儿稍微勾起了嘴角。
「你讨厌这样的老婆吗?」
「我已经死心了。你继续当个理想主义者就好,我会负责『支援』你的。」
「备人……」
梅儿从格子的空隙中伸出白皙的手。备人握著手帮她打气,于是银发少女一脸幸福地笑了。
「所以我最喜欢备人了。」
「少、少啰嗦,总之,你要好好吃饭,别倒下了。」
「瞭解……那个,还有。」
松手的瞬间,梅儿露出了困窘的表情。
「怎么了?」
「就是因为在这种时候,我才想先问个清楚。」
「到底是怎样啦?」
「备人——对云雀小姐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宰了她。」
事到如今提这做什么呢?看到备人一脸唾弃的态度,梅儿的表情变得愈来愈发愁了。
「其实……昨晚我去云雀小姐的房间跟她谈过了。」
「啥?」
「虽然未经云雀小姐的同意,不能透露内容……但当时我曾以备人妻子的身分,为没有坦承以对的事情道歉。不过,我依然认为她是足以信任的人。以往看到的小忍小姐无疑就是云雀小姐本人……她绝不是从头到尾都在骗人……我是这么想的。」
澄澈的绿眼笔直地注视著备人。
「备人,为了打倒【龙公】格尼西切——可以请你跟云雀小姐合作吗?」
听了这句话后,备人立刻驳斥说「开什么玩笑」。
虽然梅儿擅自跑去见云雀也是个问题,但结果似乎是平安脱身了,所以这方面姑且就当做没看到吧。不过,备人实在无法答应「联手」的要求。这点云雀应该也抱持著同样的意见才对。
「不然请你至少先停战。【龙公】绝不容小觑。魔法能力就不用说了,我们甚至连格尼西切的排名都不知道。关于同伴反目成仇的危险性,那托亚的军团已经以事实证明过了——」
「烂好人当到这种程度我可受不了啊。」
虽然梅儿拚了命地不断游说,但备人却一口拒绝她的诉求,并倏地把脸凑过去。
「听好了,我跟云雀来大陆是为了决定下任首领的人选,才不是猎杀龙人做公益。」
「可、可是……」
「忍者不得违逆首领……这场对决没有你想像中那么简单,我们把自己往后的忍者生涯都赌在这场测验上了。」
备人制止了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梅儿,将系在背后的剑交给她。那是梅儿的爱剑,备人偷偷夺回来了。
「收好,别让人发现了。」
「…………」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会负起责任保护那托亚的。你就别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