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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啊,要信不信随便你。不过格尼西切为何突然袭击城市……这你又要如何解释呢?」
「…………」
「【龙公】曾经问我『是你们杀了谬得吗?』。因为祭品一直都不送来,他恐怕早已意识到背信者们的死亡了吧。」
「所以——才会有今晚的袭击。」
「正是如此。那托亚的和平已经是过去式了。」
剎那间,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周围的士兵们匆忙地来回走动搬运亚人的尸体。在这之中,只有备人他们几个人彷佛时间静止般伫立不动。
「团长啊,你认为那边那个女人没必要多管闲事杀了副长他们吗?」
「…………」
「你认为应该继续暗地里牺牲居民好维持和平吗?」
「…………」
「我不这么认为,与其对【龙公】献祭,不如打倒他要来得好,这个使命——就有我们来扛吧。」
彷佛赞同备人的宣告般,梅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拜耳巴卡等人缄默不语,各自一动也不动地看著地面。另一方面,云雀则是置身事外地撇头看旁边。
郁闷的沉默维持了大约十秒钟后。
拜耳巴卡终于抬头提出迟来的疑问。
「备人啊,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们是忍者,乃潜伏阴影、藏身暗处、讨伐敌人之人。」
「忍、者?」
「基于个人的因素,我们正周游大陆猎补龙人。支配东部的【龙公】塞尔萨莱,以及南部的【龙公】佩尔达都已经被我们打倒了。」
拜耳巴卡等人惊愕地瞪大双眼。面对这样的他们,备人又重复了一次「要信不信随便你们」。
「……团长,我们答应吧。」
不久,其中一位部队长毅然决然地说。印象中这位老兵好像是叫做洛基斯。
「无论真相为何,村子遇袭毕竟是事实。既然如此,我们士兵该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战斗吧!」
接著另一位部队长也响应著说:
「如果那托亚的和平是背信者带来的,那就不能称作和平!况且打倒过【龙公】的人如今就在这里!我们应该挺身反抗才对!」
默默地听完这些话后,拜耳巴卡突然破颜而笑。
「真是的……在漫长的人生当中,我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震惊呢。」
摇晃著肩甲笑了一会儿,老将随即笔直地注视著备人。
「我知道了。谬得一案我会重新调查。如果背信者当真存在,或许还有其他同伙也不一定。」
「那么梅儿的待遇呢?」
「很遗憾,你们还没洗清嫌疑。不过我不会叫她再进牢房了。你们三人暂时在自己房间待命,外出时要有士兵随行监视……这样可以接受吗?」
「吃饭怎么办?」
「饭会直接送到房间,早午晚共三次。」
「那是餐厅的饭吗?」
「嗯?没错,是餐厅的饭。」
「好,瞭解。」
既然梅儿被释放了,用餐也获得保障,自己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不用工作就有饭吃反而算是高于士兵的优厚待遇。
「那么今晚你们可以休息了。我会尽快调查。要是查出些什么的话,我也会让你们知道。」
最后这么说完,拜耳巴卡等人便离开处理善后去了。
备人他们三人随即在一位部队长的陪同下前往宿舍。
(我也能用宿舍的房间吗?今天好想大睡一场啊……)
不过才走没多久。
云雀突然脚步踉跄,双腿一软当场倒下。
「云雀小姐。」
梅儿及时反应,从旁边搀扶著她的身体。
「你没事吧?云雀小姐!」
云雀恐怕连走路的体力都耗尽了吧。她不仅施展了《灵仙》,还当诱饵引开格尼西切,甚至歼灭了四百只亚人……仔细一想,之前能泰然处之反而才显得奇怪。
「……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请抓住我的肩膀。」
梅儿不容分说地挑起云雀其中一只手。
她的烂好人个性在这种时候尤其难能可贵。如果出手帮忙的是备人,云雀恐怕会坚持拒绝吧。
「云雀小姐,谢谢你。」
「……你是指什么?」
「当然是指你保护了那托亚呀。而且你还在拜耳巴卡团长面前袒护我呢。」
的确,这点也让备人感到很在意。
云雀为什么故意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