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中两人。那名高中生要胁、嘲笑著他们,有人试图抵抗就会被揍。
那名凶恶的高中生,每天早上我都会在镜子里看到他的脸。
这货真价实地是我恐吓国中生的影片。
这样啊……原来我被偷拍了。
我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汗水狂喷,心脏跳得比本名被散布在网路上时还快。明明浑身发烫,血液却像是冻结般逐渐冰冷。我的呼吸紊乱起来,丢脸地咳嗽不止。要是能够就这么直接昏倒过去,不知道该有多好。
榎田阳人的准备实在周到无比,非常彻底。
状况糟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段……影片是……那个……在推特上流传的……又是『enokida haruto』这个帐号……」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不像是平常的江守,口齿不清很难听清楚。
我无法回应江守的话语。
看到这种影片之后,我到底该怎么推托才好?
「嗳……我说……这段影片是……什么状况?是某个人找了和你神似的人拍的……对吧……?你……不可能去恐吓别人的……吧?」
「…………」
「这个敌人真有一套呢,又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你头上──」
「…………」
「嗳,大村……」江口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不是那样的。
我盖起笔电转头望向江守,想这么告诉她。于是我面对了最不想看到的光景。
她紧握著黑色手机,一步步慢慢后退。正好来到房间的对角线上,和我正面相对之处时,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美工刀。
「回答我。」
寂静的房内,回响著美工刀的刀刃喀喀喀地伸长的声音。江守泪流满面地将凶器指著我。闪亮亮的刀尖令我感到畏惧。
「大村,恐吓事件是真的吗……?」
她开口询问,颤抖的音调令人哀伤。
「江守,你先冷静点……」我好不容易挤出的话语是如此地没出息。「拜托你不要这样看我。」
「你先回答我。」
「…………」
但我只能摇头回应。现在的我连立刻冲上前抱紧江守,硬是说服她这个选项都不存在。指著我的美工刀说明了一切。
江守持续以冷静的口吻问道。
「嗳,大村,你和榎田阳人是什么关系?」
「我什么都不晓得……我和她根本一次也没碰过面,所以想不到会是什么关系。」
「想不到?真的?」
「嗯,是真的。我不会对你说谎,所以拜托你冷静下来相信我。」
「我也想相信你呀……」
江守的泪水扑簌簌地滴到美工刀上。
她带著颤抖的语气说:
「我的本能理解到你不会做这种事情。它大声叫喊著这不可能。可是呀,这一切都说得通嘛……不管是北崎他们被打倒在地,或是国中生为了同伴而奋战,还有那段影片都是……」
「这……话是没错,但不是那样的。总之……!」
「你说得对,那段影片或许是圈套或演戏,你可能是被陷害的。可是──」
江守锐利无比的话语,带给我胜过美工刀的压迫感。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最近都还有和北崎见面?」
「……!」
江守又拋出了一个我无法回应的问题。
啊,我该怎么辩解才好?
我脸上冒出的大量汗水沿著下颚滴到地上。我比手画脚地试图传达,最重要的话语却说不出口。
我就像是只渴求氧气的观赏鱼一样不断喘著气。
感觉江守望著我的视线从畏惧变成了鄙视。
「你该不会……真的把三个国中生……打到送医?你……骗了我吗?」
「不……我……」
「那你为什么只是遇到警卫就『浑然忘我地』逃跑了?这点我一直很在意。一般人不会丢下伤患跑掉吧……难道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就说不是了!拜托你听我说好吗!」
冻结的脑袋这次像是融化般运转起来。我不断难堪地述说著。感觉要是继续直视江守畏惧的视线,我可能会疯掉。
再也忍受不住,于是我拚命叫唤著:
「我确实没有告诉你事实,也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我没有说谎。激进的暴力犯罪千真万确是榎田阳人嫁祸给我的!我一直都是这么说的吧!『暴力事件是冤枉』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你说谎!」
「咦……那么──」
江守愣愣地弄掉了美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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